张二宝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肖秋雁的车子已经停在那里了。 人一上车，张二宝就笑着问：“是去凤凰公寓吧？” 肖秋雁知道那天晚上他在凤凰公寓里有了情结，略带反感的瞥了他一眼：“我爷爷想见你。” 一听说是一个老头子，张二宝的情绪立即一落千丈。 自己那个爷爷没死的时候就没少折磨了自己，好不容易把他老人家熬到天堂里去了，现在居然又冒出一个古董级的爷爷来，该不会是自己的爷爷死了附体到了他的身上了吧？ “你爷爷不会很凶吧？叫我去干什么？” 张二宝还YY的想，难道这老头子是想收了自己做他的孙女婿吗？ 要是那样的话，多少也给我一点准备的时候收拾一下自己的行头啊！ 这样就去了，也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就是想见见你，没有别的告意思。不过，你最好还是表现得规矩一点儿，不然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肖秋雁似乎猜到了此时张二宝心里那不着边际的想法。 “我还是不去了吧。” 张二宝做着要开门跳车的样子。 “那后果会更严重。” 张二宝又把腿收了回来。 “对了，上次林阿姨对我有什么印象？” 张二宝忽然想起肖秋雁的母亲来。 “没啥印象，干嘛要听她对你的印象？” “嘿嘿，总是长辈嘛。我是很在乎长辈对我的评价的。” “别多心，那次不过是一起吃顿饭而已，她老人家绝对没有把她的宝贝女儿嫁给你的意思。不要太为难了。” 肖秋雁潇洒的抹着方向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张二宝沮丧的把身子撤到了靠背上来。 车子直接驶进了省军区大院里来，在一幢二层小阳楼前停下。 一个卫兵荷枪站在门口，样子很威严。 可能是经常出入的缘故，肖秋雁只是朝那卫兵微微一笑便带着张二宝走了进去。 虽然只有一个卫兵，可那阵势还是让张二宝不禁对这个地方敬畏起来。 妈地，什么官儿？居然还有卫兵在住处站岗？ 穿过不深的院落，早有一个保姆样的女人打开了门。 “你爷爷在他的书房里等你。”那保姆说。 “一块儿进来吧。” 肖秋雁拉了张二宝一下。 张二宝还在犹豫着，肖秋雁瞪了他一眼，“机灵点儿！” 张二宝有些身不由己的跟着肖秋雁进了书房，里面有一个鹤发老者，从那脸上来看，应该足有七十几岁。 那老者戴了一副花镜，手里正捧着一本书。 见肖秋雁带着张二宝进来，老人抬起了眼来从镜片上方看了过来。 “来来来。” 老人立即热情的招呼起来。 从他站起来往外走的动作来看，这个老头儿还蛮结实的。 肖秋雁还很少见到爷爷接待客人时从里面走出来的。 心想不就一个后生吗？ 你至于吗？ 可老人却来到了张二宝的面前，两手扶着张二宝的肩膀，上下仔细打量着，那眉眼里都是激动。 在肖秋雁的心里，张二宝不过是爷爷一个老战友的孙子，他这番大张旗鼓实在有些过了，本来把他从农村里薅出来，就已经可以让张二宝这个小辈儿的感恩戴德了，现在却好像是倒了过来，是爷爷欠了张二宝的情似的。 可她哪里知道，张二宝却是他肖号的血脉呀！ 老人的眼里竟然滚出了泪花。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张二宝都让老人的激动有所感染，禁不住眼眶里湿润起来。 这个爷爷要比自己的亲爷爷和善多了。 亲爷爷天天开骂的一句话就是王八犊子。 那句话让爷爷一直骂到了他入土。 “哦——你比雁秋少两岁。你可得正儿八经的叫她姐的！” 张二宝瞥了站在一旁有些冷的肖秋雁，说道：“我一直这么叫着的。” “这就好，雁秋，今后可要拿他像亲弟弟一样照顾他。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爷爷，您就放心吧，你这个孙子呀，才不需要别人照顾呢！” “我听说你哥哥大宝在部队里表现很好，等在特警部队里培训结束，王司令员就把他要过去当警卫员了。你们两个安顿好了，我老头子就可以闭上眼睛喽！” “爷爷身体还健朗着呢。您至少得活一百岁！” 张二宝虽然有些恭维的意思，但看那老头子的面色，的确是个长寿之相。 “呵呵，再活个十年八年的，我就知足了，要是真的过了一百岁，也就成了老怪物了。不过，我还真有信心能够抱上曾孙子的。现在大学里有没有女朋友啊？要是有合适的，一定先领来让爷爷给你参谋参谋。呵呵。” 言谈之中，张二宝觉得老人一点都不糊涂。只是身材干瘦了一些。 “今天咱们吃顿便饭，可惜你哥训练太忙，我呀是不好意思把他叫回来。这一辈子爷爷最怕让人说搞特殊化。” 再简单不过的一次见面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对于张二宝来说甚至觉得毫无意义。 但对于老将军来说却非同寻常。 因为他看到的是自己的亲孙子。 在他的血脉之中，张二宝与大宝是是他唯一的两个孙子。 如果不是张海入土，他肖号是没有脸面把这两个孙子弄到自己身边来的。 所以，这个老战友的死既让他肖号伤心，又让他有一点儿喜悦，伤心的是毕竟战友了一回，而且两人曾经是生死之交，一个死了，别一个自然会难过。 喜悦的是，没有了这个老古董的阻挠，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自己的亲骨肉叫到自己身边来了。 到现在为止，肖秋雁只知道爷爷让她到乡下打听的这两个土疙瘩是爷爷战友的孙子，却不知道他们竟然是爷爷的亲骨肉，所以看到爷爷对张二宝那股子热情就很难理解。 心想，小辈儿们也没少了给老人家庭的温暖呀，他怎么会对一个外人这么亲热？ 从爷爷那儿出来，张二宝也觉得有些事情像是闷在心里。 “能不能找个地方说说话？我现在不想回去。” 张二宝像是征求肖秋雁的意见，口气却有些不容商量。 肖秋雁也想跟张二宝一起聊聊，她把车子直接打向了凤凰别墅的方向去了。 “朱思缇没在吧？” 下了车后，别墅里没有一个房间亮着灯，张二宝便估计没人在。 “怎么，你想她了？要不要我打个电话把她叫回来？” “嘿嘿，我不是那意思。我可真是有些怕她了。” “我才不信呢。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如果真有那个想法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创造机会的。不过今晚怕是不行了，她却调查一个案子去了，白天找不到人，只好晚上。” “看来当律师也不容易呀，尤其是女孩子。” “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肖秋雁说话间已经打开了房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来。 打开客厅的灯之后，整个客厅里一片明亮。 在一个墙角处有一个衣架，肖秋雁竟主动的帮张二宝脱了外套挂到了那衣架上去。 今天肖秋雁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薄毛衣，她出门坐车，在外面的时间又短，很少穿外套的。 不过这让她的身材很好的暴露在了张二宝这个色贼的眼前，那高高的圣女峰很勾张二宝的眼睛。 只可惜那领口不是V形的，无法将里面那白晰玉肌向他展现出来。 屋里的暖气让习惯了外面寒冷的张二宝有些不太适应，他感觉到浑身躁热。 肖秋雁回来之后也不习惯穿长裤。 “你先等会儿，我去换换衣服。” 张二宝坐在那三十几万的沙发上，打开了前面的等离子电视。 一会儿，肖秋雁换成了一身裙装从二楼上走了下来。 她不穿袜子，那白晰的小腿露在外面，上身也换了V形领口的小衫子，两座圣女峰随着她下楼的脚步而很有节奏的颤动着。 更让张二宝怦然心动的是，从那薄衫子外面来看，那里面绝对没有其他的障碍物了！ 因为在明亮的灯光下，他坐在那里就能够看到那胸前两个凸起的小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