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球拳’?” 坐在鹿杖客右侧的南宋女子程英,并非假装,而是真的不懂得这源自现实世界的名词:“这是甚么拳法?鹿先生你说能在酒席上……玩?” 高鼻深目,皮肤黝黑,满嘴白须的西域老色鬼鹿杖客,不怀好意,上下打量身畔程英的绿襦白裙。 如果用眼睛能够脱衣服,她这一身端庄打扮早就被剥清光:“野球拳嘛,源自东海岛国大和。男女猜拳,输了的,就要脱掉身上一件衣物。” 程英闻言既惊且羞,粉脸一红,自是没想到这野球拳虽带个拳字,竟非正经武功,而是下流玩意。 想到程英刚才被鹿杖客牵过手儿、摸过胳膊,又喂他喝酒,那容她再玩甚么猜拳脱衣的危险游戏?我马上反对:“不、不可!” 但我假扮的甜头陀人微言轻,不劳鹿杖客开口,那神箭八雄便集体反驳:“甜头陀,不过是下酒的游戏嘛?” “你瞎紧张甚么?” “不是想扫了鹿先生的兴致吧?” 程英视线犹豫俯望,落在鹿杖客腰间横挂着的那根鹿角短杖。 ‘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就在里面,如此贴身携带自难明抢,瞧她神色,似想赌在那‘野球拳’上,好借机令他卸下鹿杖? 果然程英半真半假,怀羞笑看鹿杖客,又认真地白我一眼:“难得鹿先生高兴,小女子就奉陪猜几拳吧。义兄,你就少管我的事情了。” 她还在恨我选择了陆无双,唉……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哦。” 程英顺水推舟,请君入瓮,摆明想加快灌醉鹿杖客:“鹿先生你不论猜输猜赢,每次都要饮三碗,不,五大碗酒。” 鹿杖客哈哈大笑,豪气地一拍胸口:“难得你赏面猜拳,多喝几碗又算甚么?老子就每趟都喝它一大酲好了!” 神箭八雄随即起哄,八双手合共捧来一十六个大酒酲,高高低低地堆在圆桌旁边。 程英挖坑,鹿杖客亦中计跳坑,若真能灌醉他,再放倒八雄,或能偷到那根鹿杖…… 只是,当真会这么顺利? “剪刀、石头,还有包袱,懂吧?”鹿杖客轻摇蒲扇似的大手,笑望程英:“别紧张,老夫怜香惜玉,点到即止,不会真要你脱光的,呵呵。” 女子之身,却要冒险行此恶戏,程英微微吸一口气,强笑道:“还请鹿先生手下留情。” “剪刀~石头~包袱~”老天爷,千万别让程英输呀—— 程英食中二指比了把剪刀,鹿杖客摊掌出个包袱,自然败了,吁,好险…… 神箭八雄见程英赢了,难掩失望;鹿杖客倒不在意,笑着捧起一个酒酲:“好,我先喝一酲。” 瞧他喝酒像喝水似的,即使灌完整整十六酲,也许亦醉不了多少? “再来!”鹿杖客晃拳示意,程英只得继续……干!这第二个回合,她的石头输给了对方的包袱! 神箭八雄立时雀跃地吹起口哨来,鹿杖客亦笑盯程英:“哎呀,是你输啦。你要脱……哪一件?” 是绿色上襦?还是素白长裙?我竟矛盾地吞了口水,不应该地……期待起来…… 程英不愧是黄蓉爱徒,聪明机变,略得恩师之一二——她扬起手来,摘下插在发髻上的月牙玉朁,捉狭笑道:“这也算是衣饰之一呢。” “喂,姑娘你耍赖!”八雄不满,鹿杖客倒不介意:“哈,有意思,朁子的确算数,再来!” 感觉他猫戏耗子一般,也不急色,反正程英身上仅此一件饰物,若再输一次,便无取巧余地…… “剪刀~石头~包袱~”一来一往,第三拳,又论到鹿杖客猜输。 他干了第三酲酒,像喝多了浑身发热,突然双手扒开战衣前襟:“我也来脱一点好了!” 衣襟松开,半露横练胸肌,皮肉黑铁似的,完全不像个老人,程英瞥了他裸胸一眼,禁不住又面色一红…… 死露体狂魔,知道甚么叫唐突佳人吗? “剪刀~石头~包袱~”第四次交锋,程英又输了……今次她再没饰物充数了,怎么办? 但她似是早有盘算,两颊虽然绯红,仍能将局面控制住:“我就……松腰带……” 对,衣裙之外,尚有腰带呀!即使解下来,依然不会泄露半点春光…… 饶是如此,程英缓缓摸上腰带的双手,终究万分为难……鹿杖客却不轻易放过,笑着轻拍她左臂:“站起来脱。” 这是要让整张圆桌上的九个男人,清楚看见佳人解开腰带的姿态…… 程英唯有长身立起,两手触及纤腰前方绑得好好的葱绿蝴蝶结,轻轻一拉扯散…… 其实并未现出半分皮肉,但看着一位清纯美女当众解下腰带,那羞态绝对引人遐想,不单神箭八雄,连我都瞧得目不转睛…… 程英紧握绿带,红着脸儿,再次坐下,鹿杖客向她竖起姆指,又喝下第四酲:“好,说得出做得到。可敢再来?” 妙目凝望鹿杖客腰前鹿杖,程英只能选择赌下去:“可以。” 第五拳,程英两连败!今次非得脱下……衣、裙其一不可了? 桃花岛门下,朝鹿杖客狡黠一笑,手上原来还有筹码:“今次,我脱鞋子。” 神箭八雄正待叫嚷,鹿杖客一边依了程英,同时提出条件:“好啊,但要把脚儿放到桌上来脱。” 程英不依地白了黑面老头一眼,还是乖乖连凳带人稍为挪后,腾出身前跟桌子的空间,小心地让长裙覆盖左脚,慢慢斜搁上桌面去。 白裙遮盖,寸肤未露,但这姿势却是撩人,教人暗暗猜想裙下美腿,究竟有多修长纤幼…… 玉人弯身前倾,双手摸上净白的绣花鞋,两指握鞋跟,两指拈鞋尖,轻轻一抬,便脱了鞋儿,只剩雪白罗袜保护着小巧天足。 那料鹿杖客突然发难,两手一动,程英手上鞋子已然不见,左足白袜亦告消失,亮出了葡萄般的五只趾头,白花花的柔美脚丫来…… “索~唔,真香!” 鞋袜俱已落在鹿杖客手上,被他放到鼻前嗅吸…… 程英面色一凛,惊觉对方出手之快,复又腮帮一红,匆匆垂脚放回桌下:“鹿先生,你欺负人……我明明说只脱绣花鞋的,你却连袜子也抢去。” 鹿杖客摇头贼笑:“是你欺负我才对,朁子、腰带,连鞋袜也想算上,这样我多吃亏啊!不行,你再输的话,右脚的鞋袜可不能再算数,非要你脱其它不可。” 若不算余下来的右足鞋袜,那程英可以脱的,就只有上襦或下裙…… 正不胜邪,第六回合,程英又败阵……八雄眉飞色舞,口没遮拦:“哈哈!你又输啦!”“要脱衣服?”“还是脱裙子?” 程英今次真是神仙难变,为难地搓着手上腰带,似在想办法,又想不出来…… 鹿杖客突然响亮地一拍大腿:“你脸皮薄,老夫这回合也不勉强你脱。坐上来,就当抵销一件衣服怎样?” 死老鬼!要程英坐你大腿?也太亲热了吧! 程英似想婉拒,但鹿杖客凑巧又拍了大腿一下,震得他腰间的鹿杖微晃……我猜到她心中所想——若坐上去,距离目标就近了一大步…… “鹿先生,你这人真坏……”程英装出娇腔,却掩不住腼腆,款款自凳上起来,悠悠并腿于鹿杖客大腿侧身坐下。 但这西域老汉并不满意,摆出一副体贴模样:“这样子你怎坐得稳?来,你搭着我肩膀,我扶住你的腰……” 鹿杖客动手摆布,令程英左手搭上他左肩,他的右手则从后揽住她腰背;绿衣丽人变成娇躯半倚住他,被他半拥在怀。 一袭白裙坐于黑色裤腿上,坐姿亲密,两人活像成了一对情侣…… “哗!这样子一坐,姑娘跟鹿先生多匹配呀!” “真是一对璧人啊!” 八雄的奉承好刺耳! 本来只差一步,就会跟我走在一起的程英,此刻竟在别人的怀抱里…… 我痛心凝视该在忍受的程英,她察觉了,却故意不理我,再跟半抱着他的男人猜拳:“鹿先生,我们再来,今次我一定要赢你。” “好啊,美人儿!” 但天不从人愿,程英再输一次……鹿杖客又一次提出宽限条件:“喂我喝酒,就免你宽衣。” 一开始不是喂过了吗?这么便宜? 程英捧起酒酲,正要奉给鹿杖客,他却可恶地遥指丹唇:“别用酒酲,你用嘴巴,渡酒给我。” 情伤女子,幽幽地、匆匆地瞄我一眼,似忆起伤心事来,便捧酲饮酒,如同浇愁,含住一口;对面的鹿杖客忙配合弯颈,昂首咧嘴—— 云髻低垂,韶颜俯就,红唇微敞,倾吐酒浆。 一行被檀口暖过,雀舌熏香的精莹水液,小心准绳,仔细连绵,往下滴入白须黑唇的血盆大口。 美丽与丑陋、服侍与享受,对比是多么的强烈…… 从上而下隔空渡酒,彼此嘴巴未曾相接,但如斯荒唐行径,还是教程英羞涩不已,慌忙抬起脸来。 那被喂酒的鹿杖客,却保持仰张阔嘴:“在美人儿嘴里泡过的酒,香了一倍,再来一遍。” 程英不虏有诈,又喝了酒水,低头渡去……天晓得鹿杖客竟看准浆汁渡尽,少女却未及撤开小嘴的一刹那,居然长颈突袭,欲作舌吻—— “呜、唔——”纵使程英机警,及时闭嘴,但仍难逃被白须黑嘴撞上,赫然被鹿杖客吻中樱唇,夺去初吻! 他、他妈的! 这是程英的初吻呀! 本该属于我的初吻呀! “你、你……”半是演技,更多的是真心,程英连忙用袖子拭擦被玷污了的唇片,眼眶儿顷刻红了半圈:“我……人家不再跟你猜拳了!” 她伪装生气,握起粉拳,搥向鹿杖客胸膛,顺势沉手的话,下面就是那挂在腰带前的鹿杖—— 但无耻的鹿杖客,嬉皮笑脸地接住程英的拳头,教她无法摸着鹿杖:“哎呀,别恼嘛,这猜拳玩得多也真会腻的,但你始终没脱一件,我心里不服气啊。来,多猜最后一遍,不论谁输谁赢,也不再猜,改玩别的。” 鹿杖客一连喝了六大酲,程英大概想骗他多喝一酲,便点头答应作最后一博—— 岂料,她依然赢不了…… 鹿杖客再没提出渡酒之类的替代方案,而是坚持要程英宽衣,却又话中有话:“天意要你脱一件呀,你就只褪了上衣,让大家高兴一下如何?然后赶走这班色鬼,你我辟室谈心?” 排除八雄,单独面对鹿杖客,偷到解药的机会就大增…… 程英似是权衡过利害一遍,又凄凄地遥瞥了我一眼,感觉像要用接下来的行动,教训、报复我—— 坐在鹿杖客大腿上的女儿家,垂下眼睫,红霞染面,抿着下唇,默默扬手,按上襦服对襟,磋跎片刻,终于一左一右,往外掀开,先褪了左袖,然后是右袖,便将整件绿襦,干脆脱下—— 如此,程英身上仅穿着纯白长裙,齐胸前襟,保守蔽体,但除了一直呈现的粉颈锁骨,长袖襦服一去,便再坦裎刀削香肩,尽露两条冰肌玉骨的细细手儿来。 明明比之前只多露了双肩双臂,可吸引力彷佛数倍提升,八雄都深吸一口气,我更小弟弟半硬了…… 如果那晚我追上的是程英,她就只会单独在我面前宽衣…… 我好恨呀! 我瞧得太着迹了,程英似笑非笑,有意无意,绿影一晃,竟将那襦衫遥掷到我头上来……轻纱罩面,尚带余温余香,闻得我更硬了…… 等我取下头上绿衣,眼前却惊见,程英居然主动搂着鹿杖客的乌黑颈项,撒娇一般:“鹿先生,我……脱掉一件了,你不是说要跟我辟室谈心么?叫他们走嘛。” 她、她是豁出了,要营造单对单的情况,好方便下手…… 程英骤变主动,鹿杖客喜形于色,揽在她腰背的魔手,顺势上下婆娑,感受腰线,一边向我们九人打个眼色:“还不快滚?” “是、是,我们就不阻鹿先生跟姑娘……‘深交’啦。”神箭八雄识趣离席,我当然万分放心不下:“程……义妹,你、你……” 鹿杖客眉头一皱,问近在眼前的程英:“你老实说,他是你汉子?还是你义兄?老夫我……不夺人所爱……” 程英竟不瞧我一眼,单掌轻抚鹿杖客的脸庞,对我嗤之以臭:“谁是她的女人?他早有自己的女人了。” “那就好,喂,你们八个,快拖那家伙滚呀!”鹿杖客亦摸上程英俏脸,一声令下,等级远高于我的八雄,便连拖带拉,将我扯出厢房…… 退到门边,八雄不忘坏笑弯腰,恭维关门:“鹿先生,好好享受啊。” “甜头陀,她既然不是你的女人,就送给鹿先生享用,好换个晋身之道呀!” 八雄将我制肘在厢房门外,却不远去,示意我噤声:“别吵,这样大家才有活春宫看呀!” 那八雄中排名最末的王八衰,轻轻在木门的纸格子上,戳出好几个小洞孔来:“来、来,我们摸不着,饱饱眼福也好!” 我被拗手、勒颈,无法反抗,又担心程英的安危,只得跟八人一同凑眼到洞前,往内窥看—— 厢房里,毫不匹配的孤男寡女咫尺共对,程英依然侧坐于鹿杖客的大腿上,环手圈他颈后;鹿杖客则右手搂住她腰背,左手轻薄她脸儿…… 美人计的主角显然在忍耐,等待最适合的盗杖时机…… “小美人,你怎么突然待我热络起来?” “我……也不晓得,兴许是……喝过酒吧?觉得跟鹿先生你……挺投缘的。” 她怎么尚在演戏,还不出手? 快用‘北冥神功’吸干这色鬼呀! 是没有把握? 觉得时机未到? 还是…… 忽见程英悄悄回眸,显然发现了八雄…… 还有我,在隔门窥视。 莫非她先不动手,是故意要跟鹿杖客略作亲热,好来气我、报复我…… 自暴自弃? “老夫也觉得跟你非常投契。”鹿杖客腾出左手,捧起酒酲:“边喝边聊……换我来渡酒喂你喝?” “嗯……”愁眸遥送过来,誓要刺痛我一般:“好,你渡……我喝……” 鹿杖客带笑饮了,放下酒酲,一手轻揽程英背腰凑前,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她竟当真略绽红唇,准备迎酒—— 鹿杖客俯了黑脸,双唇上下白须分开,便将含住的一大口酒水,徐徐地往下方程英的唇间渡去…… 老头的口气能香到那里去? 被他含过的酒,想来必是臭的,程英半闭眼帘,满脸厌恶,却任浆液一一滴进嘴里…… 鹿杖客定是呷了一大口酒,又刻意细细地渡出来,这隔空传酒,维持了好久,程英仰着鹅蛋脸,好无辜,好屈从…… 良久,这一口酒方才渡光,程英因为小嘴半张太久,口角微淌唾痕……该死的鹿杖客,并不让她缓过气来:“好喝不?再渡你喝一次可好?” 幽怨目光,又飘向门外的我这方向……程英负气地,一动昂着的下颔:“唔……” 但鹿杖客再次使诈,这趟突然连口带酒,直接亲上程英仰启的桃唇:“呜……?” 程英想躲避,被扳住脸孔;想闭气,又遭捏着琼鼻,不得不圆张双唇,让鹿杖客侵入湿吻,大灌酒水…… 瞧她颈下连咽,酒是喝光了,奸贼仍不罢休,似在舌吻进攻:“呜、唔……” 不单唇外初吻,程英连唇里深吻,亦被鹿杖客夺去了!我恨得浑身发抖…… 好不容易,程英双掌轻推鹿杖客胸口,分开彼此,唇舌方得释放……看她手上彷佛使不上力气,自是遭这突袭强吻,搞得浑身酥软…… 糟! 越来越觉得事态不妙! 这鹿杖客显然跟那劳德诺相同,都是色中饿鬼,花丛老手,手口的百般伎俩施展出来,又岂是纯洁处子所能消受? 当日任盈盈都被劳德诺调教得失守高潮,只怕眼前的程英,亦会沦陷于鹿杖客之手…… 一来她为盗解药,忍辱负重,任由对方放肆;更坏事的,是她正自甘作贱,更予人可乘之机…… 果不其然,程英真被强吻得软了,并未使出武功发作…… 而鹿杖客更比劳德诺高了一筹,模样粗犷,却是粗中有细——他蓦然一改态度,颇见温柔,怀抱伤心人:“你刚才说不是甜头陀的女人,语带怨怼……他是辜负了你吧?” 心事突遭敌人揭破,程英愕然抬头,动摇全写在脸上……鹿杖客温声安慰:“甜头陀不疼你?老夫来疼你。” 程英被说中隐痛,浑身一震;黑掌抚顺长鬓乱发,鹿杖客再亲向香唇:“甜头陀不亲你?老夫来亲你——” 她、她竟没回避,让黑唇印上粉唇……是继续虚与委蛇?还是进一步作贱自己?抑或心房空洞,真想有人……疼她亲她? 鹿杖客花白的胡须,刺刮嫩脸,程英却半闭眼皮,任他细吻……黑嘴叩关,玉唇竟无多少抵抗之意,渐渐开放,被对头长驱直进…… 西域人双手捧住螓首,时吻时说,教导少女亲吻之道:“这样子,啄唇皮、吮内唇……啜舌胎,亲内腮……” 程英如被吻得半醉,眼睫闭了七成,腮红耳热…… 鹿杖客的吻弄放缓下来,在引导她反客为主:“换你来亲我……甜头陀不让你亲,老夫我让你亲。” 不! 不要,别听他的…… 可程英当真听他的! 是在演戏? 在赌气? 在迷茫? 姣好的唇片,逐渐埋入白须丛里,浅亲黑唇,依着鹿杖客所教,轻吮唇内;又见丁香小舌乍现,居然自行探入男人口里,初试舌吻…… 我没有透视眼,但想来鹿杖客的色舌已迎上雀舌,在循循善诱,启蒙程英更多:“雪……雪……” 口腔里,男女两舌,肯定在反复交缠,越趋热烈……证据是,越来越明显的啧啧之声:“雪、啜……雪啜……” 程英彻底陶醉于舌根缠绵,眼皮早惬意合上,唇畔连流津液……及得鹿杖客松开色嘴,竟从洁唇之中,拉出一条长长黏黏脏脏的口水牵丝…… 长吻过后,小姑娘裸肩打个冷颤,是恶?是爽?只得芳心自知…… 鹿杖客狡计得逞般淫笑,便将未有睁开眼来的可口猎物,轻放到另一张空着的大圆桌上仰躺。 他自己亦跨上桌去,俯趴于程英身上,朝下掰开的黑裤裆部,已是大大地膨胀翘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