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 古称长安,位陕西关中平原中部, 南临终南山、以华山,东接骊山、华山。 澧水、水绕其西,镐水、谲水灌其南! 东面产河、霸河,北流渭河,经河! 依山带水,土壤肥活,地势雄伟,物产非富。 西安! 它不但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而且是王朝建立最多之地,一般人通称九朝建都之地! 仔细算来,似乎又不太对劲。 由周文王姬昌建都起,历经西汉、新莽、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和隋、唐。 算算看,八成是十一个朝代吧! 西安! 由于久为皇朝都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政经中心。 在清朝雍正的皇位,来之不易,于是全国设有密线营,血滴子衙队,亲自掌握,临视着各地官员。 平时,他这些人全由女护驾“红燕子”连络,可是一切事务,全得由他指示办理,所以在雍正年间各地方官吏,没有一个胆敢欺上瞒下,营私舞弊的。 在满清二百六十八年统治中,雍正该算吏治清明的一代皇帝。 当然,这种令人人自危的作法,得力于他那些情报人员——血滴子,而这驻外的密线营的血滴子,大本营就设在西安,由密线营大领班统领之。 天山这四块宝货,来到西安之后,首先去到绿野山庄。 这绿野山庄的主人正是丐帮以前保定分舵主——沉奎,现任丐帮中,彩衣帮主,他也就是段小宝的父亲与师父三位结义兄弟的老大,则时他又是天山西北一带的“兴德钱庄”的总负责人。 四个小子一下天山,山上就用玉翎雕早传信他了。 当四小一近山庄十里左右时,庄上就已发觉了。 原来这山庄早年建立时,早由“璇玑叟”加以布置,警报临控设备齐全。 任何人,只要一接近山庄十里,庄上就会发现。 沉奎发现四小前来,立好派人前来迎接。 既是自己晚辈,何须派人迎接? 其实这山庄十里之内,早己布了生克阵法,如无人引导,外人休想进入,定陷在阵中。 一见有人来迎,小宝上前一抱拳道:“小弟段恺悦,率同三位兄长来给大伯父请安的。” 来人乃“璇玑叟”的三子,大巴三义中的老三,也一抱拳道:“四位兄弟下山,山上早有通知来,现在庄主正在客厅候驾,快跟我来吧!” 四人随他进入大厅,见了沉奎,全拜了下去。 沉奎哈哈大笑,并受了个全礼,才带笑道:“起来吧!”然后一指空椅子道:“坐下来,咱爷们好讲话。” 四小规规矩矩坐下。 沉奎也是先一抱拳,问道:“神尼,师太可好?” 小宝忙回道:“托大伯鸿福,二老安好。” 西安“鸿发赌场”,就是他们的总部。 “好!你既知道这些,我就放心啦!” “大伯,您放心吧!我还想到‘鸿发’逗逗他们呢!” 小宝他们四个,以少东家的身份,住进了西安兴德钱庄。 当然,少不得以再晚之礼,见过了爷爷辈的禹大侠。 禹大侠也少不了问候山上诸人! 在兴德住了两天,禹大侠就叫人邀约旗营号官张建与他们见面,经过寒喧之后,张建就安排了进行步聚。 翌日! 西安驻轧各旗营的号目,全到了长安第一楼。 他们以罗汉请观音的方式,公宴段恺阅等四人。 在席间,小宝等一看,这二十多名号目,青一色来自山上全是二代弟子,吹号是罗卜的亲传。 大家明白了,也心照不喧啦! 席开两桌,倒也山珍海味。 而席开后居然来了四位歌妓,不但驻唱、陪酒,缠头如果谈拢,她们还肯陪宿呢! 酒足饭饱之后,谁也没敢来与节目开晕。 各营号目回去,就传说出去了,当年梅大侠的后人来了西安。 各哨(连)的小号兵,当年全受过梅大侠的恩惠,到今天号兵还是双份粮响呢! 一听恩人后代来啦,全都要表表心意,于是各营哨的号目号兵,轮流做东,宴请段恺悦等人,西安城的大馆子,几乎全吃遍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宝等四人,也照方抓草药还席,这一来,他们整整吃了一个多月。 俗说喝酒厚了,赌钱赌薄了。 他们大家这么一喝酒,所有原来旗营自己挑出来的小号兵,也全跟他们成了好朋友。 他们就利用这机会,顺流而下,天天到旗营看朋友。 戌兵是营中三兵、三夫的头。 那三兵三夫?那就是号兵、勤务兵、理发兵,伙夫、马夫与挑夫。 而号兵关是双粮双棒,又是跟着主官发布号令,地位特殊,所以亲兵夫役,下尊他们为头了。 这群号嘴子,除了吹号就没事干,平时就跟这些下级兵混在一块儿,更因为他们都奉有更神圣的使命,就同这些人打成一片,不分彼此,生死兄弟。 一者有这群号兵的引介,再者小宝他们又天生具有亲和力,没几天,就混成了你哥子,我兄弟了。 那年头是庄家人靠土,当兵的靠赌。 各旗营的营盘,就可说是个大赌场! 大是大,可是输赢可有多,那是当兵的新饷太少,想大也大不起来。 小宝他们,现在是人熟不拘礼,也下场赌了。 他们四块宝,以“兴德钱庄”少东的身份下场,那些阿兵哥的满州兵勇,那得不乐。 尤其他们四个,一上场,就是高丽国进京——送铜钱来了,四个人,每天输流输个几百两。 那时旗营风纪不严,官兵经常在一起赌。 他们四个,就由赌上,结识了许多哨官(连长)与哨长(排长),反正他们家里是大财主——兴德钱庄遍全国,输个几十万两银子有啥关系,何况目前每天也不过千儿八百两? 他们不但输了不在乎,还请客呢! 他们在那儿赌,不论输多少,事完准请头(班长)以上的哨官、哨长大吃一顿,晚上还顺带几名歌妓,伺候、伺候哨官和哨长。 日久天长,他们简直跟西安满州八旗子弟,打成了一片。 旗营那些兵勇,平时每人只有八两银子,扣除伙食,也不过只剩五、六两,买点日用品,也所剩无几了,别说讨老婆啦,就是每月想逛趟窑子(妓女户)也办不到哇! 如今跟小宝他们一赌,每人手头都有了几十两银子了,所谓饱暖思淫欲,这一来,西安城的三等窑子,也大发了个利市。 话又说回来了,任何窑子,又与杨梅大疮性病是一家的,这些有了钱猛打炮的旗人兵勇,十九全得了病,走路全是用八爷步。 小宝他们看了,真是喜在心中,笑在脸上。 但他们并不想让这病症候蔓延开来,他要用另一种方式,收买这群人,他们到西安所有药房,搜购了大批毒物——像蝎子,蜈蚣、长虫(毒蛇)壁虎等等大毒之物,并另外加些个杀菌草药,开了个方子,交给了张建。 张建问道:“兄弟,这是什么?” 小宝道:“大败毒!” “治什么?” “专治杨梅大疮(梅毒)!” “您要干什么?” “你把这些东西炼好,炼蜜为丸,然后分给各营号目,叫他们当秘医,给这些人治病,不过治病前唯一条件,就是要结义拜把子,传药不传方,十颗包好。” “兄弟,还是你这招高,不动一刀一枪,不伤一兵一卒,跟他们拜把子,不全拉过来了么?” “张大哥,咱们的底,可不能让他们知道,万一泄了密,不但前功尽弃,各位还有杀身之祸呢!” “兄弟放心,这我知道。” 这天小宝等四人,正同三个哨官—起在第一楼叫歌妓陪着吃花酒。 其中一个哨官道:“兄弟们,既是关德少东,家资万贯,你们好赌,何不到咱们这西安府最大的一家赌场去玩玩。 小宝明知他指的是“鸿发”,但他装糊涂,问道:“大哥,这西安府还有大赌场么?” “当然有,而且还是中原第一家呢!” “大哥常去么?” “哈哈哈哈,我们要不傍着你们几位财神爷,连门口都不敢站一站。” “为什么?” “你别看我这位哨官是六品,跟孙太爷同品级,可是月俸不到两百两,还得养活一大家子人,听说那‘鸿发’赌场,一把就是上百银子,还那儿敢傍边啊!” “大哥,没关系,今儿个我让你们几位,过足了赌瘾!” 说着,掏出一大把兴德的银票,数了数,整三万两。 他送给这三人道:“咱们哥儿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来,这是三万两,三位大哥每人一万两。” 其中一位哨官道:“兄弟,这怎么好意思。” “大哥,你这话就错了,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况咱哥儿们是好朋友。” 他们把银票接过去了,其中另一人道:“兄弟,这算暂时向你借的,赢了钱,连本带利一起还。” “大哥,你这像什么话,我刚才还说有福同享呢!何况先师给我们留下全国兴德钱庄,躺着花,这辈子也花不完哪!等下赌捍候,一万两不够,只管开口。” 好!他不但大方,而且豪迈。 一万两,足够这些哨官干五年的。 三位哨官,当然乐得笑纳了! 鸿发赌场,不愧为中原第一大赌场。光看这气派,就足够唬人的。 这赌场原是前朝一位大官府邸,门前四棵龙扑槐。 门旁一对石狮子,还有上马石、下马石。 门对面是八字雪白影壁,两旁全是紧马椿。 门口高台阶就有十多级! 朱红大门,铜铁环,光这门口气势,就足够唬人了。 何况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手中虽然没带着兵刃,可是个个紧身短打,露胳膊,挽袖子,跟门神一样。 再看这所宅子! 中间是住宅,足足七间正面,但不知深几许? 右边是同样深的花园,由墙外看,花园中还有楼。 右边是大车门,原来是车库,马厮。 三位哨官加四宝,来到了门前。 别看这三位哨官,在万马营中有胆冲锋陷阵,可是到了这么个赌场,硬没敢上台阶。 站门的一个汉子笑了,道:“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旗营的哨官老爷光临了,咱们得列队迎接了。” 他说完了,四个彪形汉子,一起哈哈大笑。 这三位哨官被看门保镖的损了一顿,楞是没敢发脾气。 小宝在一旁看不过去了,冷哼了一声并骂道:“狗仗人事的东西!” 这四个汉子被他一骂,就要犯粗! 小宝又说了:“远近驰名的大赌当,难道是土匪窝,还没叫客人看看红绿点,就要打抢么?” 这四个汉子被他说住了“理”,没敢动。 可是其中一人道:“你们即知这儿是大赌当,那就不是三两,二两能上台子的。” “嘿嘿嘿嘿,狗眼看人低!” 小宝从怀中掏出颗“夜明珠”来,足有鸡蛋大,大白天都青光闪闪。 保镖的虽不懂珠宝,但看这东西的样子,准知价值不菲。 立时全变了态度,为首的更是鞠躬哈腰道:“小的们有眼无珠,小爷同官爷,只当我们个‘屁’放了吧!”说着,奴颜婢膝的往里让。 几个人进了大门一看! 哇塞! 更气派! 门洞两旁是门房,里央还有几名大汉呢! 再往两边看,—面是账房,一边是住处。 二进前面还砌了道墙,开了个重门,内外遍植花草! 原来二进大厅就是赌场! 他们进入一看,还真热闹,屋子里放了六张桌子。 每张桌子的庄家,全不一样! 头一桌大牌九,庄家是个生意人打扮,四十来岁,白净净的,两手指还留了长长指甲,推起庄来,期期文文的。 这一桌的输羸不大,可是赌注人每注最少限十两。 这时赌场丫环见这几位生客注视大牌九这桌,忙过来请了个安道:“官爷同几位少爷,您几位要不要坐下来?我去给您换码?” 噢!这儿是不用现银,还是先换码。 这三位哨官,每人掏出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了丫环。 丫头接过一看是“兴德”的银票,立即行礼告退。 这三个哨官对大牌九没兴趣,转到小牌九这一桌。 小牌九快,一翻两瞪眼。 当庄的确是一位年轻的大姑娘,人长的不算太美,可是有股子媚劲,尤其那对水汪汪的大眼,不时的对每人面上转动,真能色魂摄魄。 幸好她推的小牌九,要是她推大牌九的话,准会主配错牌。 这三位哨官一见,女庄家正向他们飞眼呢! 底下的二先生,立即刷的一声,来了个举枪礼。 他们三位心动归心动,可是这儿是赌场,也只好叫二先生在裤裆支帐蓬吧! 就为这双竖旗杆,也不好再往别处走动了,就玩玩小牌九吧! 同桌赌友,一见他们三位是旗营官爷,忙让了三个坐子。 三位哨官坐下后,转头问小宝道:“你们……” 小宝道:“各桌瞧瞧,看顺眼再来,三位大哥就玩小牌九吧,等我们看完了再来找你们。” 这时丫环已把筹码送来了! 三位哨官就在这桌赌,而小宝他们就到各桌观光。 第三桌是黑红宝,庄家只是看堂子,另有个用布幔围的小房间,坐宝的在布幔内,不与大家见面,这里还有个幼童做宝官,负责传,可是这庄家确很着眼,跟推牌九的那位差不多,不过年龄大点。 四人到这桌之后,大牛笑道:“小宝,押宝嘿!” 他赌,押宝最内行,所以见了就手痒。 小宝白了他一眼道:“押你个头!” 大牛也不含乎,来了句:“押你个屁!” 逗得这桌赌客,哄堂大笑。 小癞痢这时问道:“大牛哥,这把应该押几?” 大牛表现也押宝的特殊功力来了,郑重道:“咱们刚到,宝没开,押三,这叫闯三,押大拐,三孤丁,准赢,你要胆子小,押三堂也行。” 他这番论调,吓得庄家差没尿裤子。 结果这群押宝的,谁也没听的改注。 庄家这才放了心! 宝盒子揭开之后是红的冲三。 做宝的暗房,第二宝又上来了。 庄家又燕语莺声的叫押了:“下下,多下多赢,少下少赢!”特别望了望他们四宝,笑笑道:“不下不赢!” 小宝冲她扭扭嘴,挤挤眼! 逗得赌客又哈哈大笑! 小癞痢又问道:“大牛哥,这宝押几?” 大牛道:“仍押三,跟刚才一样!” 这时有个老赌徒说了:“紧改,慢坐窝,宝官一进去就出来了,这宝不可能是三。” 大牛笑笑没说话! 押宝的赌客,见大牛猜的真准,很多人都想押三,可是这位一说,大家听着也有道理,结果没一个押三的。 庄家刚听大牛说三,心都提到嗓子眼啦,这人一打岔,心又放下啦! 开宝,果然又是三! 很多人气一跺脚,本来想押三,被这东西一说,意志动摇了,结果庄家通吃。 第三宝,很久才做好,保官送上来了。 赌客全望着大牛! 大牛只是望着庄家笑,不但笑,而且笑的邪,庄家已老大不小了,还真被他笑的脸一红。 庄家赶紧催大家下注,道:“快!快!船开不等客!” 大家没听大牛说话,也只好纷纷下注。 等大家注下好了,三秃子问道:“大牛哥,你猜了两把红,这把还敢猜么?” “二秃子!这把是‘二’!” “为什么是二?” “这做宝的是高人,这叫黑虎下山!” 这时赌客们就在嘀咕:“他猜了两把红,这把也许没准,既押了,就不动了。”有押黑拐(二或三之间)心说,三也赢,二也赢,当然也不动了。 也有些人,抱着试试的心态,把押在别门的,挪到二上。 庄家看看,输赢不大,也就开了。 果然是“二”,大伙这才知道,大牛果是高眼。 第四宝上来之后,大家全不押了,望着大牛,等他开口! 大牛捉狭,冲庄家作了个飞吻,扭头走啦! 庄家这边,噗通,噗通直咣,你钻桌子底下看看,这位漂亮的女庄家,裤子不但湿了,闻闻,准有骚味儿。 他们到了下一桌,原业是骰子,十八啦! 一个大海碗,三颗猴骨头! 当庄的是个不起眼的男人! 四小宝看了几把当庄的虽是个郎中,但技艺平平,没什么好看的,他们只转到下一桌。 这桌也是骰子,是用缸摇的,原来只是两颗骰子。 摇红的是位姑娘——这姑娘,美——简直美极啦! 年约十七、八岁,一身绿,紧身上袄,身材一级棒,该高的高,该细的细,下面绿色裙子,还绣着牡丹花,要多艳,有多艳,在她这桌,别说赢了,输了都甘心。 可是人,却很正派,目不邪视。 小宝四人,逗了半天,少女硬是沉着,只望着他们,脸带微笑,请他们下注,再没别的表示。 四人落了无趣,只好到最后一桌。 这桌也是骰子,不过是四颗,也是在大海碗里掷。 四人看遍了全场,认为不值得瞧,又回到小牌九那桌的三位哨官身旁。 也许女庄家头天见到旗营里的官爷来赌,让他们保了个不输不赢。 小宝看了一会儿笑道:“大哥,你们这不是赌哇!” 其中一个问道:“不赌这叫干什么?” “简直是在磨手指头,大哥大干几把,营里快晚点名啦!” 其中一位哨官道:“是快晚点了,咱们再玩几把回客吧,不然不假外出再加上夜不归营,蜚挨管带(营长)一顿生活不可(打屁股军棍)。” 另外两闪哨官也忙道:“多下点再玩几把赶紧走!” 好!这下子他们狠了,可是每注最多也不过百两。 女庄家识趣,营旗官爷很少来,虽然她们这家赌场,连陕甘总督也不放在眼里,但对这些旗子弟,确另眼相看,没几把,让他们三个哨官,每人赢了几百两银子。 这三位哨官也见好就收,每人带着赢来的跟小宝送的,约一万多两,回去点名了。 他们一走,女庄家挤着媚眼笑道:“小兄弟们是不是要接手!” 小宝也跟她挤眉弄眼! 他长得乍看之下,真有点姥姥不亲,舅舅不爱! 这一挤眉弄眼,更令人感到滑稽可笑,于是大伙哄然大笑。 女庄家忍俊道:“下不下,快点!” 她这一忍俊,更使人捧腹,有的还顺便吃她豆腐。 小宝两眼捏连连的道:“太小了——” 啊——! 每注十两下限,百两上限还嫌小? 女庄家冲他点点头,笑道:“兄弟嫌小哇?三进大,下限五下两,上限十两,手气背起来可得上万银子啊!” “啊哈哈哈哈,看看吧!” 他说着,带同其他三宝,到了三进!好!这三进比二进可好多了。 二进足有赌客七、八十位,这三进,不到五十位,各个衣冠楚楚,看样子,各个都有点身家。 仍然是六个台子赌客每桌不过七、八位,斯文多啦! 小宝仔细看看,庄家男女各半!他一桌桌的往下看! 赌场丫环,跟尾巴一样,紧盯不舍。 小宝诙谐笑道:“就这么大么?” 丫环诌笑道:“公子爷,这儿不小啦!五十两起,五百两上限,一注下来,够人可活一年呢!” 小宝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道:“好香,等我看看再说!” 他一桌桌的看,头一桌大牌九,庄家是女的,比刚才那位生意人强多了。 第二桌,小牌九庄家到是个男的,约四十多岁,比二进那位女的,也高,合计三进要比二进强。 他一桌桌看过后,心里已经有的数,转身问跟在身后的丫环道:“这也小,还有大的么?” 小丫环恭身道:“那各位爷只有到五进贵宝厅了!” “那儿有多少限制?” 小丫环道:“最少二百两,无限大!” “好!”带路。 小丫环望了望他们,一低头,前面带路。 过四进,原来四进是餐厅,席开流水,在这家赌,不论输了,赢了,全管饭,而且均是美洒佳肴。 小宝道:“不论输赢,这顿吃喝还不错呢!”其他三宝笑的打跌! 到五进,他们进去了,见厅中已隔了间,仍是六间,头一间,可不同二、三进是大牌九,而是赌场难得一见的——麻将牌。 啊! 赌场还有“麻将”? 真绝! 跟在后头的小丫环忙解释道:“这麻将是打餐的,三千两的底,八圈牌,坐地抽一成的头。” 好! 八圈牌最多也不过两个时辰。 抽头一千二百两,一尽夜可以打六通,足足有七千多两的头钱。 小丫环忙道:“儿位少爷,刚好一桌,要不要为几位另摆一桌?” 小宝哈哈笑道:“八圈牌抽头一千二百两,我们买栋房子,可以赌一辈子。” 小丫环听了虽然心里十分不高兴,可是在赌场久了,脸上仍然带着笑容道;“少爷,你真会寻开心逗乐子。” 他们一桌一桌的看完了。 小宝道:“什么都好,就是赌注太小!” 小丫环听了一楞道:“公子爷,赌注还小哇?二百两起,不限大,那是赌客下的少,您多下,场子上全能接。” “好!即是这样,你给我们去换筹码。” 结果,大牛换两万两,其余每人一万两。 在小丫头换筹码时,几房先生给她打了招呼,这些人中,要特别对大个子留意,筹码他换的最多,头场子上的黑红宝台子报过,这四个中间,大个子似是特别精,会连挑三宝红。 她把筹码换回,给了他们。 小宝顺手塞了两个黄码给她! 乖乖,筹码这进只用红、黄两色,红的五百两,黄的一百两,两黄码就是二百两白花花,他可真够大方。 他们可真沉得住气,手上拿着大把筹码还不肯就不注,硬是一间间的看过。 除麻将外,还有五间。 一间大牌九,当庄的做手,是个尖嘴猴肋的半百老者,两只袖子高腕,露出半截小臂,洗牌、砌牌、打骰子、发牌,交待的清清爽爽,可算得干净利落。 小宝一看,这位是高手,功夫不比大牛他们三个差。 另一间是小牌九,庄家更“水”! 是女的,全身紫,虽然三十来岁了,可是皮白肉嫩,用手指头轻轻一按,包你可以压出水来,人说女人三十一枝花,一点也不错,更愿成熟风,骚媚入骨。 你别看这庄家,既美且媚,手底下玩牌的功夫,比刚才玩大牌九的那位更高,大牛他们三个难望项背。 再一间是黑红宝,当然也有做宝的暗间,台子上的当庄的也是女的,她虽然年轻,但没刚才那位的风匀,这桌纯粹是押宝的与做宝的斗智。 第四进一进门,就使人眼睛一亮。 当庄的是位二十郎当的妙龄女郎,一身翠绿,雪白的肌肤,红嘴唇,玉石牙根十指修长尖尖的指甲,涂着朱丹,面带微笑还有两上酒窝。 只要她一眼,包你下面要竖旗杆。 这桌也别致,台面上一张大方格子的台布,各格上面有字,分大小,单双,由三至下八的独点。 女郎手中的是摇缸,里面是三颗骰子,哗啷哗啷正在摇。 小宝他们一进门这女庄家一面摇,一面转头望了过去,小宝耍宝嘲她呶呶嘴,挤挤眼还来了个飞吻。 大伙赌客,见这其貌不扬的大孩子还弄这滑稽像,莫不哄堂大笑。 庄家摇好了,骰缸放在中央,特别对小宝他们四人道:“我叫你们兄弟可以吗?这把下不下?” 小宝笑问道:“你这儿什么时候打烊?” “只要客人在兴趣,我可以陪你赌通宵。” “在这一场,还是另外一场?” “都可以!” 好! 二人还没赌呢,先斗上的嘴皮子,又逗得赌客哈哈大笑,接着纷纷下注。 这位姑娘又问小宝他们四个:“兄弟下不下?” 小宝说道:“你到急,咱们一桌桌看过去,等下再来到时杀你叫苦连天,你才知道小爷的历害。” 好!! 他语带双关! 翠妞也不含乎:“等下我不赢得你们脱裤子,叫你们光屁股爬出去。” 本来赌徒的心情都很紧张,他们这一逗口,轻松多啦! 小宝他们又到另外一间。 这间简单,只有三个赌客,庄家是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长袍大袖,双手捧着一只海碗在摇,桌子上台布,只中央划了条线,一连写个“单”字,一边写个“双”字,原来这儿是押单双的。 等赌客下好了赌注,庄家一揭盖,原业是个青铜钱。 小宝他对这没意思。就去了最后一间。 这间庄家也是个中年人,短衣小褂,袖子腕的高高的,露出小臂和手,桌子上一个大海碗,碗中四颗骰子,原来是比点——赶老羊。 这间赌客也不少,有七、八位。 他们全看完了! 小宝道:“由我们大哥来,咱们看眼!” “下那门?” 大牛道:“天门吧!” 原业天门这位赌客,一见他们手中捧的筹码,识趣的自动让了位子出来。 大牛坐了下去,小丫环因为刚才人家赏了二百两白花花,忙搬来三张登子,放在大牛身旁,并送上香敬,小宝他们三个,坐在大牛身边保驾。 头一把,大牛就入了两个红码。 乖乖,一上来就是一千两。 庄家请他倒牌,大牛只是摇头笑笑,庄家又请他郑骰子。 大牛笑道:“倒牌,打骰子,辊减点,我没那么罗嗦。” 好!是赌徒,够干脆!庄家开门,掷骰子、分青。 各空配好之后,揭开一看,天门前面是两点,后面是天横。 而庄家则是九九贯,双方平手,有赌,没输赢,可是庄家吃了初门问末门。 庄家是高手,头一把礼让三分。 第二把码好了方,庄家请赌客下注。 大牛头一把一千两没输赢,第二把又加了两个红码。 庄家这次,放给他点甜头,吃初门末门,赔天门。 第三把又好了,大牛连赢的一起上,四千两。 乖乖,别的赌客,眼睁的鸡蛋大,全望着他。 庄家倒满不在乎,结果亮牌之后,庄家是地横,天九王,通杀。 就这样,大牛跟庄家斗赌技。 结果,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半个时辰之后没分出高下来。 小宝道:“大牌九太慢,咱们换一翻两瞪眼去吧!” 四人到了小牌九这间! 庄家这位紫衣艳妇冲他们笑道:“小兄弟们玩大牌九嫌输的慢哪,我这儿快!”接着嘻嘻媚笑。 小宝吃豆腐笑道:“老东西尖嘴猴肋,那有大姐你养眼,一月饱看三十日,花应笑我太轻狂,看着你,别说赢钱,输了也痛快。” “好!小弟弟居然吃起老姐姐的豆腐来啦,等下你闪输光了,我非扒你的裤子不可。” “行!只要你有本事,我就脱裤!” 好!他们又语带双关斗了一阵。 庄家问道:“下哪门?” “仍是天门!” 原来天门这位赌客,在财势不如人的情况下,让位了。 他们四个,仍是大牛操刀上阵,其他坐在旁边看歪脖。 这位女庄家,比刚才大牌九那位庄家高明多了,不到一刻,大牛这二万两筹码,就全到了庄家面去了。 这位艳庄家,一面推,还一面同他们四块宝逗。 小宝忽然道:“你这庄家,阴气大盛,咱们顶不住啦!快点走,不然真要被她脱裤子啦!” 艳庄家娇笑道:“算小兔崽子们知机,这是吃老娘豆腐的下场。” 小宝也以牙还牙道:“小妞啊!你先别美,老鼠不拉不锨,大头在后头呢,等下包你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其他三人跑了。 这举动,惹来一场哄堂大笑。 第四间黑红宝的女庄家,一见大牛,心里就一哆嗦,她已接到账房暗示,知道这大个对黑红宝相当精。 所幸刚才隔问传来消息,他在紫凤那儿输了两万筹码,这她才算沉住了气。 大牛由小癞痢手上接过一万筹码。 庄家问他这把下不下? “下!当然下,一千两三堂、一千两大拐、五百两三孤丁,咱们仍然是闯三!哈哈哈哈,闯上就是三五一五加二千,一共三千五百两!” 可是一开宝竟是“么”。 女庄家本以他独精押宝,谁知是蒙的,刚才被他吓了一裤裆“尿”,真衰。 本以为他是押宝专家,这回不灵了,一万两没下几把,一把把没赢,就清洁溜溜了。 翠妞一他们就调侃道:“唷!兄弟们,过了三关还得让姐姐给你们脱裤子啊!还剩了多少?来吧!” 小宝道:“稍瓜打脸,去了大半,就等从你身上扒呢!” 两人又逗上了嘴! 这回小宝下场了! 翠妞开始摇缸! 小宝就抢着押,“大”上一个红码,“单”上一个红码。 等注下完了,翠妞一揭盖,里面的骰子是两个“二”,一个“四”,加起来,八点“小”而且是“双”。 头一注,小宝输了。 接着又摇好了,小宝仍是原样不动。 开出来,也是原样不动,二、二、四!小宝又输了! 第三把又摇好了!小宝像是不会赌,押大、押单好像不会动。 翠妞出怪,把把摇出来全是二、二、四! 一连七把! 小宝前四把,每把一千两,第五把二千、六把四千,第七把一下子就是八千两,可惜,全到庄家手上了。 翠妞对他那仅剩的四个红码直招手,并娇笑道:“小兄弟,大姐姐要为你脱裤子啦!” 小宝道:“反正是输了,这把我押的独点,请教下独点赔几倍?” “十八啦!押独点赔六倍!” “好!这把我押你一、二、三小鞭子的“六”!” 翠妞听了一楞,接着又问了问:“真的么?” “当然!” 翠妞一揭盖,可不正是一二三小鞭子六。 她!二六一万二,这下子差不多又回来了。 这把翠妞不以为他是碰上的呢!又摇好了! 小宝冲好淫邪的笑。 翠妞到满大方的,并向他媚笑问道:“还敢押独点么?” “我押你十八啦!三个六独点天豹子!”说着就把这二十八个红码往独点十八上一推。 翠妞这下子傻眼了,算算看,一比六,一万四千两,一六六,四六二十四,合计八万四千两。 翠妞的脸,马上刷白,像害了场大病,汗如雨下。 立即向各位赌客一抱拳道:“我有点内急,告个便,这盖回头再揭。” 老赌徒全明白,这把被人押中了,她得向老板去请示。 可是小宝确装傻充愣,口叫道:“先揭盖也不影响你尿尿呀!” 他这是捣蛋,惹得哄堂大笑。 翠妞没理他,径自走了! 没多久,慎重位推小牌九的计家,紫衣少妇来啦! 到了就揭盖,照吃,不够赔呀! 马上叫小丫环到几房取十万筹码来,现赔清爽,接着就摇缸。 摇好之后,往中央一放,就叫下注! 等大家全下好之后,小宝慢吞吞的,把九万八千两的筹码,全推在独点八上了。 这位大姐也受了传染——尿急,走啦! 过了没多久,难得一见的赌场主人来了。 别看他青衣小帽,可是却满面红光,双目中还神芒内蕴,该是个武功高手。 这位赌场主人,向大家一抱拳,正要发话,忽然后面追来一位混身火红的美姑娘。 赌客中就有人惊呼火凤凰。 这姑娘一出现,害得大牛双目发呆,口水都流到了前襟。 小宝拍了他一巴掌问道:“老大!这妞怎么样?” “嘿嘿嘿嘿,要能讨她做老婆,嘿嘿,这辈子没白活。” “好!老大,我把她赢过来给你!” 好像他已赢定了,这妞归他所有似的。 赌场主人霍云鹏道:“艳芳,你来做什么?” “爹!赌场出了这么大乱子,我能不来么?” “你来有什么办法?” “爹!您没听他们说想要我么!女儿想跟他们过两手。” 老场主沉思了半天,也只有含泪点头了。 这位火凤凰,上来就把摇缸的盖子揭了。 换把小注的吃赔完了之后,对一般赌客道:“现在场子对开,各位有兴,明天请早。” 赌客全知道,将有一场热闹,不论输赢,谁也没胆子看下去,纷纷拿着筹码,到账房兑现走路。 火凤凰转对小宝道:“鸿发没钱赔了,刚才听说你们想要我,开出价码谈吧!” 别看大牛刚才流口水,现在硬没敢吭声。 小宝确大大方言的道:“报个价吧!” “小溜理球,你看值多少?” 小宝捉狭,由脚下慢条斯理的,看到头上,笑道:“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不敢以阿堵物亵渎。”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鸿发没钱啦!” “依姑娘之见呢?” “鸿发还有我!” “你?” “对!赌我!” “这……” “小溜理球,你以赌胜,咱们较赌技!你赢,我跟你走,随你处置,为妾也好,为婢也好,为奴也好……” 老场主忙道:“艳芳你……” “爹!我们姐妹四人,打从一小,被您收养,如今你有难,女儿挺身,不该么?” 老场主被她说的无言垂泪! “爹!您该相信女儿的赌技,咱不一定输啊!” 老场主一跺脚,含泪道了声:“好!” 火凤凰接着道:“小溜理球,你输呢?” 小宝道:“姑娘身价不凡,而且孝感动天,请吧!全部赌注,我另加十万两!”说着,由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猫儿眼的蓝晶赞与大珍珠,足值二十万两。 “这够么?” “足够十万,而且多多有余!” “那好!咱们当十万,我输了,这全部归你,我赢了,姑娘做我大嫂,这些东西算作聘礼。” 大牛在一边咧着大嘴这个乐呀! 要没耳挡着准到脖子后头去,他准知,已是美人在抱啦! 火凤凰道:“你不太吃亏了么?” “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更何况将来成了一家人,还分彼此么?” “看样子,你好像赢定了似的。” “哈哈哈哈,你只敢赌,那就差不多!” “怎么赌法?” “客随主便!” “好!我贪多,咱们五场见胜负。” “好!划下道来吧!” “咱们头一场比麻将!” “嗯!” “二场比牌九!” “行!” “三场单双!” “好!” “四场比摇缸!” “可以!” “五场真刀真枪,四颗骰子赶老羊!” “一切由你,咱们现在就开始!” “好!第一场麻将,咱们比记艺,与一般人打法不同,把一付牌全翻过去,叫别人洗着,洗好之后,全部放在海里,你我由牌海中挑十四张,比牌大小,牌大者胜。” “那要一样呢?” “算和!” “好!你叫人洗牌吧!” 这时紫凤又上来了,拿来一付麻将牌,倒在桌子上,然后翻成背面向上,然后洗牌,洗完之后,退在一旁。 火凤凰道:“我们在海中,各挑一付牌,比大小。” “好!” 二人每人挑了十四张,倒下一看哪! 火凤凰是清色的条子,而且是一条龙! 小宝呢? 全是乱七八糟的十三大么! 结果,不用说,全是大满贯——平手! 接着第二把,再洗牌! 二人挑牌后,比较结果! 火凤凰仍是原样,清一色条子一条龙大满贯。 而小宝呢? 却是红、白、发大三元,也是大满贯。 二人仍不分胜负! 第三把,火凤凰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小宝则是清一色双龙抱珠,也是大满贯。 比赛结果,仍是平手,这局算和。 其实这局火凤凰是输了,你想,她三把全一样,只要记住十四张牌就行,而小宝虽然同样三把大满贯可得要记住四十二张牌才能办到。 既是当事人愿意和,咱们何必狗拿耗子? 第二场是小牌九! 这赌也兴普通赌法不同,是先用一块布,把所有天九盖上,然后叫人在布下洗牌、砌牌,双方准许摸牌与打骰子,二人分个初门、末门,没庄家,比硬点,相同为和。 仍是紫风捉刀! 结果,三把对分,又是“和”。 第三场赌单双,也是紫凤摇缸。 两把结果写出交给公证人,这公证人是二秃子同那位翠妞,打开一看,结果完全一样,还是平手。 第四场比摇缸,十八啦! 仍是紫风摇缸! 二人写出结果,又是一样。 比五场,结果四场平手,就剩最后一局了。 这场是颗骰子赶老羊!四颗骰子,一个大海碗! 火凤凰先掷,这一场乃是她的拿手戏。 四颗骰子一丢四个六——天豹子! 小宝也毫不经意的甩——也是四个六仍是平手! 第二把,又是一样——全是豹子。 直到现在全是平手,就剩了最后这一掷定乾坤了。 谁知,火凤凰在要命的时候,马失前蹄,居然掷出了个三六一个“五”,当时粉面刷的变了颜色。 小宝仍毫不在意的一甩! 哇塞! 一下掷定乾坤——仍是四个六天豹子。 火凤凰傻了,一切完蛋了,输啦! 赌场有的人就要动粗被火凤凰拦了,道:“天意!”然后面对小宝道:“你赢了,打算怎么办吧!” 小宝笑道:“你既认输,那就照约定办吧!”说话时,人冷的跟冰美人一样。 小宝毫不在乎,笑道:“所有我的赌注,改做花红彩礼,三天后,恭迎大嫂过门。” “行!但我也该知道知道你们的出身来历吧!” “哈哈哈哈!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你打听清楚是对的!好,告诉你——我们四兄弟是‘兴德钱庄’的少主人,配得上大小姐你么?” 火凤凰没说话,低下了头。 紫凤说话了:“唷!小兔崽子们来头还不小哪!” 二秃子刚才当公证人,就站在她身边,接着道:“骚娘们你才知道哇!”乘机摸了摸她那诱人的双乳。 “好小子,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老娘养你也养得出来了,我的儿子!” 二秃子更绝,回口道:“大家全听见了,她能养我,叫我儿子,那好,我这儿子就替俺爹收个小,你就算俺小娘吧!” 说着,他还真给紫凤磕了个头。 虽然双方还在故对状况下,仍然弄得礤堂大笑。 谁知,后来紫凤还真成了马氏双雄的偏房,并对反清复汉的工作,尽了大力,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再说,一切尘埃落定,就等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