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苏瞳被刺眼的阳光呼唤醒,翻身发现枕边人已经不在。 昨日压抑良久的某人,猛烈持久的又来了几回,让她全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早上居然就消失不见?! 哼哼…… 苏瞳略微不爽的起床,双腿有些发软,来到桌前正欲倒水滋润干涸的喉咙,却发现茶杯压着张宣纸。 低头皱眉,拿起,见那上面写道:“有事,不日归。飞留字。” “哼,吃完就走人,过分,看我下次怎么SM你。”苏瞳嘴里念叨着,将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苏瞳收拾利落,用过早膳午膳( = =起得太晚),练了遍御女神功后,将师傅给她的武功秘籍,拿出来,翻了一遍,咂舌,好厉害的功夫。 难怪要到御女神功九层之后才可练习,否则必定反噬。 两个时辰过后,苏瞳收功。 日落西山,夜空无月,星子稀疏,正是个月无风高探查夜。 一个黑色身影,在夜色掩饰下,纵跃屋檐青瓦,一盏茶功夫后,眼前赫然是雷府大宅。 黑影似乎对府内架构颇为熟悉,驾轻就熟,左拐右弯,来到一间屋上,放轻步伐,摒住呼吸,沿着檐顶猫身前行。 行至两间屋子中间,伏身趴俯在屋檐上,夜色中完全不觉是一活物,如同檐瓦,一动不动。 右方屋内,格花窗子中透出微弱灯光,及细碎声音。 仔细听去,是雷利清和雷一的声音,似乎在谈武林大会安排之事。 距离离得有些许远,听不清楚,但黑影似乎惧雷利清武功,不敢靠得太近,仍趴在原位。 半个时辰后,那黑影—苏瞳全身都经已麻痹,那屋内二人才停止了话语,不一会雷一推门而出。 静待雷利清踏出书房的苏瞳,待了半晌,觉得事有不对,屋内无任何动静声响。 正想揭瓦窥视下,听得南面回廊传来脚步声,即刻停止动作。 待那脚步声近了,原来是严婉婉带着一丫鬟,端着碗类似汤圆甜品的东西。 严婉婉敲了敲书房门,无人答应,再敲了敲,唤了句:“老爷?” 仍是无人回答,严婉婉推门而入,从外室走到内室都不见她家老爷身影。 “奇怪了,烛火还点着呢,老爷去哪了,难道回房了?”严婉婉吹熄蜡烛,复又带着丫鬟往后院主院走去。 苏瞳却万分肯定,雷利清绝对没有出过书房。待那严婉婉走远了,苏瞳纵身翻跃而下,轻轻推开书房门,悄声进入关门。 屋中一片漆黑,虽苏瞳夜视无太大问题,但看细微物件仍是不便,苏瞳把早准备好的夜明珠取出(此珠乃是从小飞飞同学身上榨取出来滴),将四壁、书桌、书架等地方细细照了一遍,但怕雷利清返回,不敢妄动。 思索了一番,决定采取笨方法,守株待兔。 苏瞳复返回屋檐,掀开一瓦片小角,安静趴伏。 又过了半个时辰,听得室内传来“嘎嘎”机关转轴旋转声音,苏瞳凝神定睛,见书架移开一人宽距离,书架后闪出一人影,正是那雷利清。 苏瞳待雷利清走了许久,才从屋檐上翻下,溜进屋内,在书架上摸索了一番,在摸到一装饰的铜炉后,书架“吱呀”又开启开,苏瞳利落隐入其中。 听着背后书架自动关上,四周一片漆黑,虽有武艺在身,但仍是让苏瞳有些发怵,掏出夜明珠,四处照了照,周围是土壁…… 只容一人通行的甬道伸向不知名的前方。 苏瞳一直随着甬道前行,没有岔路,没有太多拐弯,约行了二炷香功夫,终于走到尽头。 附耳凝神,无声响,在右边墙壁上有个凸起木阀,苏瞳用力一旋,眼前阻挡之物悄然滑开。 握紧手中随身匕首,静待片刻,不见有险情,探脑看察,是个房间,漆黑无人。 苏瞳踏出通道,回首一看,原来是座泥菩萨,看来是个假佛堂了。 苏瞳吸吸鼻子,有股难闻的味道,有些像硫磺,却又没那么浓烈。 推开假佛堂的门,外面是个小院落,佛堂左右另连着五间房屋,屋内晕黄烛光,人影闪烁,人声隐约。 苏瞳提气,跃上廊下横梁,矫捷攀上檐顶,匍匐至隔壁屋顶,掀开两片青瓦,立即一股怪味,喷鼻而来。 定睛往下一看,屋中有个大炼炉,那味道正是从中散发而出。 周围有几个穿短衫的汉子,在那闲话。 “老三,你说这次,主子怎么要得这么急啊?以前都怕出事,谨慎得很啊,三月才铸一锅,怎么这回一月就铸三锅了啊。”一横壮大汉嚷嚷道。 “老四,闭嘴,主子的事情,轮得到你多嘴么?”一精瘦矮小男子骂馈? 那老四似乎有些畏惧,稍收敛,低声嘟喃:“现在没外人,怕啥。我听说啊……主子好像出事了,正缺钱呢……所以才急着铸假钱……哎呦……” 那老三“啪”地一掌,劈在老四头上,骂道:“多嘴!!被主子听到,就没命了。你给我闭嘴!!” 苏瞳在屋檐上,大吃一惊,暗忖:难道他们在铸假钱?! 一个武林盟主居然做这种勾当?! 若是个山贼还可想象…… 但…… 莫非是劫镖太多,让雷利清铤而走险?! 苏瞳悄悄离开,来到另间房顶,掀瓦察看,一箱箱的木箱,看不出什么。 再去佛堂右方房间,有一间摆了些铸板,仔细一看是铜钱铸板。 看来这雷利清甚是谨慎,参别的金属铸铜钱,旁人不会去细究,但若积少成多,其中利益也是不容小觑的。 苏瞳正在思索当中,忽然听得身后有细微声响。 回头一看,全身紧绷,居然是个黑衣蒙面之人,离自己不过六尺之远。 能如此近距离,不被她发现,此人武功绝对与她不相上下,甚至更高。 他是何人? 意欲何为? 是跟踪自己而至还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