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开阳殿。 一排气派的红毯,从五百层的阶梯直铺而下,绵延着直到末席。殿内坐满了从六合八荒赶来祝寿的使臣,他们珠玉绫罗,贵气万方。 而高高在上的皇座中,帝君夏荒行正举起酒樽,远远地朝着大家致意。 “陛下万寿无疆!”众人齐刷刷地拜下。 这繁华盛世,万国来朝。若在三十年前,那是敢都不敢想的局面! “众卿平身,陛下说了,今日饮宴,不必拘礼。” 司礼监庄严的嗓音回荡在大殿。 众人又是躬身拜了两拜。 三礼过后,酒光满筵。 列国的使臣,无不是喝着杯里的,看着盘里的,恨不得把这一席全都喝光吃尽了。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沾上些天朝大国的贵气。 “来来来,张大人,我敬你一杯。” “明大人,哈哈哈,同朝为官,怎么这般客气,来,干了!” “越大人,鄙国托您的那点事……” “你放心,我光华帝国富有四海,这点小事而已,小意思啦~~~” 廊下罗列着一排风铃,二十六位乐师站在风铃边,敲打着节拍。 叮铃,叮铃,风铃的乐声清澈而悠远,宛如一泓泉,流进炙热的殿中。 很多使臣不懂,为什么在这繁华盛典中,不采用一些热闹的乐器,然而追随帝君久一点的人却都知道,很久了,帝君独爱风铃。 他年轻时还亲自召见乐师,谱了好几首曲子。 谱曲水准虽不敢恭维,但曲词却饱含王者的豪气。 早已传遍了四海。 宰相夏元辅搁下水烟,闭着眼睛,跟着风铃的节拍,轻轻吟唱着: 我有绝世之剑,空送雁舞流云。 我有冲天之气,空负弱水伊人。 我不见白骨荒凉今若此,城下败马伤飞雪。 我不知红颜渐老朱成碧,别后相思空一水。 我携清箫上高楼,弹剑歌哭醉王侯。 我共清霜舞蹁跹,寒香湿雪断长安。 长安陌上聚名花,公子王孙谁与家? 伊不若信马轻裘出塞下,随我行游在天涯! 我有大荒亘古谣,重来一梦歌与谁。 我有关山万里骓,恨不能百转千回踏晴川。 我不愧冲天之气凌若云,恣意泛舟济沧海。 我不负绝世之剑锋如雪,肯为红颜轻生死! 夏元辅喝醉了。 歌吟之后,与邻座的大臣窃窃私语着。 “荒行帝君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个占星师,名叫‘叶燃眉’,燃眉也很喜欢帝君,可是燃眉是占星师,占星师们里来的规矩,因为已经将神魂与天道链接,因此是不能嫁人的。即便是贵为帝君也不例外。” 夏元辅仰望着高殿上孤独的帝王。 众人开始喝酒后,帝君就在那里沉默地坐着,一个人握着翡翠玉光杯,眺望着窗外一座高耸入云的白塔。 那座白塔,正是现任占星师叶紫铭的居所。 “后来啊,荒行帝君为燃眉修建了一座白塔,没事就来看她。可惜燃眉早逝,将占星师传给了弟子叶紫铭。从此之后,帝君最喜欢在这高台上眺望,看着他为燃眉修建的白塔。或许只有在那儿……帝君高高在上的灵魂才会有归宿。” 邻座的大臣也喝醉了,也不管听没听懂,便忙不迭的拍着这位当朝首辅的马屁。 “可不是嘛,不过依在下看呐,大人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说……有朝一日若是帝君不在了,这光华帝国,还不时落到您老人家手中呐……” “休得胡言!我看你喝多了!这般僭越的话被听去了,可是要砍头的!” 夏元辅大着舌头申斥着,内心中却对他的话非常满意。 “是啊……有朝一日……有朝一日……这帝君不在了,那光华帝国,还有谁能与他夏元辅争位啊?” 不……有一个人……三皇子……不对……并非三皇子……而是三皇子背后的男人,那个家伙,黎仲。 夏元辅忽然回忆起当年的一幕来:他和黎仲辅佐荒行帝君登上皇位那会儿,帝君的兄长曾经对他们十分礼遇。 但是荒行帝君若要夺权,就必须清除兄长的势力。 他夏元辅那时候四十多岁,无论如何也定不下决心杀死对自己恩义厚重的帝兄,最后还是黎仲狠辣,率领刺客亲手取下了那个人的头颅。 黎仲那家伙……别看比自己小二十岁,要说心狠手辣,还得是他啊…… 夏元辅左看右看,不见黎仲,招呼一个近臣过来,问道:“黎大人去哪了?” “禀宰相……黎大人刚才急匆匆的……往他的武华殿去了……” “啊?去那干什么?” 开阳殿铃音回荡,老宰相醉眼朦胧,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月已深,雨越下越大。 连绵的雨滴打在武华殿的窗棱上,如同刺破天幕的寒芒,冰冷而锐利。 而一窗之隔的殿内,却是暖意熏香。 一个四十多岁,浑身肌肉的男人,正纵情驰骋在两具惊世美肉身上!!! 拥有吊钟巨乳的大屁股仙姬正是舒雪柔,她将巨乳塞在黎仲的嘴巴里不断喂送着奶水,而甩动着肥大尻尾的肉弹猎魔人洛晴薇,则用双腿盘住黎仲的粗腰,用嫩穴与他的大鸡巴死命拼杀! “噢噢噢!噢噢噢噢!” “……哈……啊……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