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寒出去之后,风赢朔在微端旁边的桌面敲了两下,说:“别装死。” 过了两秒钟,画面里的景川动了动,一脸不爽地睁开眼:“不是说让我休息吗?” “皮外伤,不严重,医生的报告在我这里。起来。”风赢朔语气不复之前和他讲起往事的平静淡然,带了明显的不悦和强硬。 伤得的确不重,只是被子弹高速擦身而过留下一个子弹七八倍直径的切开口,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伤只是小意思。 一开始他都没想过放假,是风赢朔命令他休息的。 那现在是谁突然变脸? 景川爬起来,叹了口气:“那我现在过去?”他以为风赢朔是要他做事。但风赢朔冷冷道:“不用过来,给我在地上跪着。” 景川愣了愣,脑袋里嗡了一下。 他明白了。 之前听到风赢朔让人把卜瑞青叫去七号楼,他心里不舒服,闭眼睛装睡了——如果不是侧腹有伤,他会干脆翻身背对着微端摄像头——这举动让风赢朔不高兴了。 ——“记住,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主人。” 这是风赢朔跟他说过的话。 朋友都不算,当然更不能算是情侣。风赢朔叫什么人去七号楼,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凭什么赌气呢? 景川慢慢跪在地上。 有温控系统,室内并不冷,但他心里凉飕飕的。 跪的姿势不会引起腰侧的伤疼痛,但,心底里某个很深的角落有针刺般的痛。 风赢朔没有关掉微端,就这么开着继续看文件。过了一会儿,他在微端上输入了什么信息。 二十分钟后,全晖进来了,手里拿着个盒子。 “主人说给你换一对乳环。”他把盒子放下,“你把衣服解开吧。” 景川看了眼微端里放出来的光屏画面,风赢朔也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低头看文件了。 景川也不说话,把衣服扣子解开,露出胸脯。 全晖把他原先的乳环取下来,小心地换上一对新的。 款式看起来区别不大,只是更粗一些,穿刺的孔被撑得有点胀痛。 全晖正准备给他把衣服扣上,微端里传来风赢朔的声音:“就这么敞着。” “是,主人。”全晖应了一声,看着景川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退了出去。 留下景川敞着上衣,露出胸膛。 比之前更粗的乳环使得微微发红的乳头挺立起来,一副随时等待着被玩弄的样子。 他的姿势也很标准,按照训诫处所调教的,两腿分开与肩同宽,大小腿成直角。 大腿和肩背脖子头颅在一条直线上,视线斜向下。 双手背后,右手抓着左手手腕。 规规矩矩,端正的姿态,但胸前衣服扣子只剩最下面一颗,其他都解开了,衣襟往两边敞开。 凌乱的衣服,袒露的胸乳,淫靡的乳环。 反差的样子更显出低贱的地位和淫态。 无非就是通过羞辱来让自己记住身份。景川眼睛看着地板,用视线麻木地描着地板砖轮廓和上面的细小纹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前两点由于过粗的新环而带来的钝钝的胀痛突然一瞬间爆出剧烈尖锐的痛。 “呜……”他身体晃了晃,肩膀下意识往里夹着伛偻起身体。 是电击。 来自那两个新换上的乳环。 “让你动了吗?”风赢朔的声音冷冰冰地从微端里传出来。 景川重新跪直。 几秒钟后是又一次持续三秒钟的电击。 时间不长,电流也不算很强,足够带来强烈疼痛,但不至于引起身体损伤。 风赢朔没再看景川。乳环的电击显然设定好了程序,每隔一阵就释放三秒的电流。景川忍得很辛苦。 他很能耐痛,但乳头是他的弱点。 这两个脆弱的小东西总让他怀疑会被玩坏,因此没多久他就浑身冒汗了。 细小的汗珠一颗颗在额头上甚至胸膛上冒出来,呼吸也粗重起来。 可这还不够。 风赢朔忽然抬头看过来,问:“喘这么急,鸡巴硬了吗?” 景川抿着唇不吭声。 确实是硬了。 这副身体早就习惯了在虐玩的疼痛中获得快感。可他不想承认,只好自欺欺人地装哑巴。 “说话!”风赢朔音量提高了一点,也更加严厉。 景川没办法再哑巴下去,小声说:“没有。” “裤子解开我看看。” 景川迟疑的时候,乳头的电流加大了。他“呃啊”一声疼得弯下腰去。 风赢朔那边没再说话。 景川等电击停止,慢慢直起腰,把身上宽松的家居裤拉下去。 隔着内裤已经能看到鼓鼓的一大包。 再把内裤拉下去,尺寸可观的阴茎就硬邦邦地弹了出来。 “撒谎?” “我错了。”7?10.5.8859 0 日更 “掌嘴,扇肿为止。”风赢朔语气里一点也没有通融余地。 “啪!啪!” 景川一下一下扇在自己脸颊上,不敢太轻,怕要打很多下才能达到风赢朔的要求;也不敢太重,怕伤到鼓膜或面部神经。 在这种事上,训诫处的调教师,包括全晖等监管可真是行家啊,无论是十下还是五十下,想扇到什么程度就能扇到什么程度。 景川一边被命令着自虐,一边不合时宜地在心里感慨。 而扇耳光的同时,乳环仍然定时放电。他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来控制着自己保持姿势。但声音却没法完全抑制,喘息和呻吟声不时就会溢出来。 两边脸颊都扇了三十来下,景川的脸才肿了起来。 “主人,肿了。”他发现风赢朔并没看他,于是出声提醒。 “那就停吧。就这么跪着,等张子昂过去给你换药再起来。”风赢朔说罢,把通讯切断了。 原先展开在半空的光屏一下子消失了。 景川怔怔地看着那个方向,心里好像有什么也跟着消失了。 可又好像有什么同时冒出来堵在了心口的位置。 他脑子里飞着乱七八糟又完全没有明确东西的思绪,就这么跪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傍晚张子昂过来给他换药。 让一个伤患长时间罚跪,而且还敞着衣服,乳头受着电击,性器也裸露着。张子昂对此面露不忍,但施刑者是家主,他也就没说什么。 景川来到陌星至今受过许多磋磨和羞辱,那一点倔强的自尊心仍然没有被磨灭。 如果说在全晖面前不得不习惯,在风赢朔面前多少还有点两个人之间私下的快感,那衣衫不整地暴露着半勃的性器官跪在地板上让医生看到,他是无法做到全不在意的。 这一切来自家主的警告和惩罚,而非爱人的提醒或私密的情趣。 但他内心的波澜一丝一毫也没有显露出来。 张子昂和全晖对他遭遇的这些见怪不怪,他也装作已经接受并且习惯的样子,让全晖扶他站起来,整理好裤子。 乳环的电击停了,乳头早已经麻得没有感觉了,肿得很大,红通通的像颗果实。 景川百分之百确定,假如风赢朔通过微端画面放大看过他这个部位,之后还会再次用乳环的这个电击功能折磨他。 双腿也僵得站不住,他一屁股坐在离他很近的床上,腿脚里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刺着他。 张子昂给他腰侧的伤换了药,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又说:“膝盖先用上次的药揉一揉,晚上我过来再给你拿点A类药。” 全晖替景川应了一声,景川则从他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追问道:“你晚上过来?是预备给卜瑞青治伤吗?” 张子昂眨巴眨巴眼,茫然道:“是啊,主人不是传了口讯让他过去吗?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主人让他过去,他就一定会伤到需要你治疗?” “啊?”张子昂怔怔地说,“他是三等奴啊。” 这话他自己说着也虚。 虽然在风家主宅里,大家都知道三等奴的用途是什么,但景川还是三等奴的时候也不是每次回来都需要医疗部医生治疗的,很多时候全晖给他服用或外用一些备用的药物就差不多了。 据他所知,那个叫鲲拓的从七号楼回来也带伤,但也不需要医生治疗。 张子昂讷讷地吭哧了几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全晖打圆场,让景川不要追问太多,说:“主人怎么做都有主人的理由。” 景川说:“对。因为他是主人嘛。”这话语气不太好。全晖低低地警告似的叫了声:“小川。” “知道了知道了。到饭点了,我们去吃饭吧?”景川举手做投降状,脑海里却又想到了些别的事。 自从来到风家,他就一直从各种渠道收集尽可能多关于风家以及陌星的各种情况。 他的微端开了一定程度的网络权限之后,他也看了不少信息,今天突然感觉脑海里有些疑问似乎隐约有了线索。 三等奴去了七号楼跟那些奴宠们不一样。 风赢朔不一定操三等奴,但一定会用三等奴发泄施虐欲。 然而卜瑞青是他们中受到格外的“关照”的一个。 从那次“做爱”之后,风赢朔没有再叫过奴宠,但是除了江意之外的三等奴还是会每隔一段时间被叫过去。 卜瑞青永远是伤得最重的那个。 所以今天他被叫过去,张子昂就直接默认晚上需要过来看诊。 一顿晚饭景川吃得索然无味,匆匆吃完就声称要打游戏,急着回住处。 全晖看他全神贯注抱着微端,就没管他,回自己休息处去了。 三等奴这边的住所,监控没有死角,他不需要一直跟着,只要到点过来看一圈,然后把门锁上就行。 如果他去查看了监控,就会发现景川玩了一下小游戏,又刷了一阵子网页,然后江意过来,两个人又一起打游戏。 江意走之后,景川再次在网上随便乱逛。 所有行为都在允许的范围内。 而景川把各种零零碎碎的信息拼凑在一起,得出了令人惊讶的结果时,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丝毫异样。 他放下微端,仰躺在床上,嘴角弯起很小的一个弧度。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躺着发呆了多久,直到听到门外上锁的声音,才知道已经很晚了。 他起来上了个小号,拿了每天晚上睡觉要戴的肛塞,熟练地淋上润滑液,塞进肛门里。 这件事早就不需要全晖盯着做了。 他曾经试过不戴,第二天就被全晖罚了。 他才知道,全晖不盯着他,不等于连监控也不看。 时间久了之后,这种事成为习惯,与睡眠联系在一起。假如哪天晚上不塞着东西,他可能反而觉得空虚得不对劲而睡不好。 他站在卫生间一排壁柜前,那是放置润滑液及灌肠用具的地方。 旁边是盥洗台和镜子。 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裤,插入肛塞的时候裤子脱在大腿根,微微撅着屁股。 熟悉的、填满的感觉一点也不难受。他提好裤子,洗了手,却没离开卫生间。 镜子在没有水雾的卫生间里十分清晰地映出他的模样。他对着镜子,修长手指抚上睡衣扣子,一颗一颗解开,袒露出胸脯。 乳头擦过药,肿消得差不多了,只是颜色还很鲜艳,也仍然硬着。 比原先粗的乳环存在感鲜明。 景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手从肚脐的位置缓缓往上,迟疑地各捻住一颗乳头,轻轻用拇指和食指碾动,又用指甲刮擦。 镜子里的他仰起了头,鼻子里喷出气音。 他捻了一会儿,又学着风赢朔拉扯乳环——他当然不会像风赢朔那样暴力——轻微的拉扯带来令他腰腿发软的酥麻快感,他用鼻腔轻轻哼出声来。 风家主宅三等及三等以上的性奴没有明文禁制自慰——家主有令的除外。 景川曾经被锁过一阵子性器,但此时是没有被锁着的。 他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阴茎,套弄了几下,那根肉柱就变得更硬了。 马眼很快流出透明液体,后穴也嗦紧了肛塞。 他年纪很轻,身体健康,性欲正常。 但他没想到只是插入每晚佩戴的肛塞,欲望就悄悄升腾起来。 乳头、甚至乳肉都很敏感,摸了几下欲火就越发烧得烈起来了。 阴茎在手里很快硬热得惊人。 可这时他觉得缺了点什么。于是另一只手抓住肛塞的底座把肛塞拔出来一半再插回去。 “嗯……”他粗喘着蹙起眉。 肛塞的节奏配合和套弄阴茎的节奏,他脸上浮出红晕。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胸膛大幅度起伏着。 他感觉到欲望就要冲破阀门。 下一秒他就能高潮! 然而,他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空握着拳。两只手都发着抖,因为克制而用力,因为过度用力而皮肤绷紧,指节发白。 他大口呼吸,两手撑住冰凉的盥洗台的石材台面,垂下头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妈的。”他低低地咒骂一声,“算老子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