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最恨星期一了。”茜茜早上被妈妈从被窝里拖出来,闭着眼睛洗漱完毕,然后坐在饭桌旁,看着面前的蛋糕牛奶,忍不住还是哀叹了一声。 “刚刚过完周末还不满足呀!”许静瞪着眼睛呵斥了女儿一句。 换来了女儿更大声的一声叹气。 老郑笑嘻嘻地往嘴巴里塞着包子,眼神瞟了一眼正坐在椅子上穿长筒靴的妻子,这时的许静又恢复成杨家湾四方湖小学语文老师许老师的端庄严肃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昨晚在床上喊自己“爸爸”时羞答答的模样。 许静斜睨了丈夫一样,看着他脸上笑嘻嘻的表情,顿时就明白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顿时心里一荡,忍不住狠狠用眼神剜了他一下。 “我先下去热车,你看紧茜茜,让她赶紧吃完早饭。”许静拎上包,开门下楼了。 “你别催我,我最烦别人催我了。”茜茜眼见爸爸正要说话,连忙用手阻止他说话,然后一手拿起蛋糕、一手拿起牛奶,左一口右一口大口吃喝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全部吃下了肚子。 “早这样吃完不就不劳你妈妈唠叨了嘛。”老郑帮女儿背着书包,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 茜茜换上保暖靴,笑嘻嘻地对老郑说:“妈妈这个人,你每天不让她唠叨两句她肯定不快乐的。”小丫头一蹦一跳出了门,转过头对着老郑说:“我刚刚让你不要催我你别生气哈,我没拿你当外人才这么说。”然后从老郑手上接过书包,一溜烟地往楼下跑去。 老郑哭笑不得地看着女儿下楼,回到房间里,简单收拾了一下餐桌和厨房,幸好去年一咬牙给妻子买了一辆小赛欧,这样她们娘俩早上就不用去挤公交了,女儿早上也能多睡个一刻钟,至于自己,有警车呀,上下班还是很方便的。 七点半不到,按照惯例,老郑提前了半小时到了派出所,今天是周一,自从所里的指导员老陆请了长病假后,老郑就是所长指导员一肩挑了。 老郑所在的万平县杨家湾派出所是万平县最偏远的一个派出所,管辖下面一镇三十五个村,其中有三十个村都是在深山里面,以前去村里巡查都要爬山的,现在好多了,所有村都通公路了,开车过去也方便了很多。 派出所里现在除了老郑这个所长外以及长期病休的指导员老陆外,下面还有五个警员和四个辅警,虽然杨家湾镇是整个省里最穷的乡镇之一,但是民风还好,虽然有些当地人才知道的不为外人所容的风俗,但是基本上没有什么杀人放火的大案,老郑的职责就是带着自己手下这几个兵,管好这一镇三十五村,不要出大案子,然后完成上级交办的各个任务和指标就行了,七点四十五,所有人都准时到岗,老郑立刻开会安排了本周的工作,所里一共有三辆车,本周轮到老郑带着辅警小张、大斌带着辅警杨洛分别下村去巡视,老李坐镇所里负责接洽和联系,其他警员和辅警依照正常部署工作。 老郑刚说完,辅警小方怯生生地举起了手,“所长,我可以跟你一起下村吗?” 老郑看着扎着长发一脸青涩的小方,挠了挠头有些为难,本地嘛,都是关系社会,大家都懂的,除了警员是必须要考进来且要有编制的,辅警基本上都是当地关系塞进来的,小方就是镇党委副书记的侄女,爸爸更是县财政局的一把手,整个万平县里那是相当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小丫头虽然有些背景,但是还算是个比较乖巧听话的小女孩,高中毕业就被叔叔塞进来做辅警,虽然拿不到多少钱,不过她这家境也压根就不在乎这点儿工资,但在当地呢,能有个吃官家饭的工作其实是一个跳板,以后肯定能运作到编制内的更好的岗位上。 其实小方的要求也不算什么,因为虽然有规定女警一般不出任务,但是没有规定女辅警也不出任务,而且下村巡查一般也不算出任务。 老郑安排工作时都会安排一个辅警跟随,这样有啥事情也好有个帮手,小方这小丫头工作积极听话,倒也是个工作中的好帮手,只是这下村嘛? 老郑是有些担心的,本地不是沿海地区,经济封闭保守落后,居民村民的收入都不高,但是当地规矩彩礼可是高的令人咋舌,要娶本地的女子,一般人家不倾家荡产是不可能的,而倾家荡产也付不出彩礼的更不是少数,尤其在深山老林中村子里,所以就因此产生了不法的贩卖人口生意,前些年当地拐卖人口尤其是拐卖女性的行为是相当的猖獗,人贩子不是单个出动,而是团伙作案,一旦遇到落单的女子,从十来岁的幼女到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人贩子就采取或欺骗、或下药、或直接抢上车等各种手段将女子拐走,女人一旦落入了人贩子手中,就会马上被隐蔽转移,转移到他们的据点后就开始对女人采取惨无人道的轮奸,来摧毁她们的羞耻心,然后再将她们转卖到各地穷乡僻壤远离人群的山村中,留给那些可怜的女人们的只有无休止的强暴以及作为生育工具给男人们生儿育女。 一开始这些人贩子都是针对的普通人,比如山里没见过世面的村妇、或者无知的幼女少女,后来这些人胆子越来越大,连女公务人员也开始下手了,十多年的时间里,万平县有超过两百名女医生、女护士、女教师、女公务员、女交警等失踪,直到多年后才解救出部分人员,但是被解救的人都身心严重受创。 后来省里市里县里责令刑警大队成立专案组进行破案,为了破案,刑警大队甚至出动了多名经验丰富的女刑警担任诱饵,虽然前期连续抓获多名人贩集团成员,但是也激怒了势力庞大的人贩集团,对县公安局进行了血腥报复,短短一年内,县公安局先后损失了十多名优秀的女警官,其中也包括了当时在县刑警大队工作的郑炳华的前女友……这几年来,随着全国打击贩卖人口的力度加大,曾经嚣张一时的人贩集团也已经多年来销声匿迹了,但是当年人贩集团嚣张将八名失踪女警察被凌辱后的裸体照片以及八条女性内裤寄到县公安局让老郑对于所里女警,哪怕是女辅警出外勤也是格外小心谨慎的,不过这几年貌似社会安宁了很多,老郑琢磨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他原准备带出去的辅警小张,小张扬起眉头正准备要说话,看见小方恶狠狠地朝他扬了扬小拳头,顿时头就缩回去了…… 今年老郑的行程安排是要去偏远的袁河村和乔家村,上车前老郑犹豫了一下,把乔家村改成了整个万平县最偏僻的百灵村。 “好咧!”小方乐呵呵地就像一条被关在家里很久可以出去放风的小狗一样,乐颠颠地打开车门爬上了驾驶座,老郑一脸懵地看着坐在驾驶位上忙不迭调整座位的小丫头,“你咋坐我的位置呢?” “郑所,你是领导,你就安安心心坐副驾驶就行了,今天我给你当司机秘书兼保镖!”小方嬉皮笑脸地说着,杨家湾派出所一共也就这么点人,指导员常年休病假不在岗,老郑又是全所人都知道的面严心和的老好人,只要不违法,老郑对下面这帮人一直都是特别宽厚的,所以下面人,尤其是小年轻们对老郑也没那么多繁文缛节。 “你开车行吗?”老郑将小包夹在胳膊内,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有点儿不放心地问。 “放心吧,我拿驾照虽然才两年,但是好歹也开过两三万公里了。”小方不屑一顾地说,虽然这里是偏远的国家级贫困县,但是人家小姑娘家家里可不差钱,老郑去年才咬着牙给媳妇买了辆小赛欧,人家小姑娘两年前家人就给她买了宝马X6,这人比人可是羡慕不来的。 小姑娘虽然才二十出头,但是开车确实很稳当,在城关镇里开过几个红绿灯,老郑就放心下来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正要点上,突然想起今天旁边可不是所里那群大小爷们了,赶紧又要把烟收起来。 “郑所,要抽就抽呗,没事,我开着窗户不影响。”小方瞟了一眼旁边的老郑,笑眯眯地说着。 老郑尬笑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摇下了车窗,还是点燃了香烟。 他瞅了一眼身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专心开车的小方,这丫头今天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辅警服,辅警毕竟不是正式编制,且不说待遇什么了,就连身上这身制服也都不是量身定制的,这套衣服以前是所里已经辞职回去休产假的一个女辅警的,比小方的身材至少大两个码,小方就穿着这身松松垮垮的破制服每天也依然乐呵乐呵的,这倒是让老郑对这小丫头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老郑掐灭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然后关上了车窗,毕竟十一月中了,开着车冷风呼呼往里刮确实不好受。 “我前段时间和你叔叔一起吃饭,听他说想让你去镇政府上班,那里可要轻松舒服多了,你干啥不去呀?”老郑清清嗓子,今天这一路都是无聊的山路,忍不住跟开车的小丫头聊了起来。 听到老郑说起这个事情,原本一直乐呵呵哼着小曲的小方顿时脸就拉下来了,她鼻孔哼了哼,然后瓮声瓮气地说:“不去!我就喜欢待在我们所里。” 老郑顿时哑然了,毕竟两周前和方副书记吃饭,他还拜托自己做做他侄女的工作,看这样子只能慢慢来了。 “我看所里小李好像一直在追你,你们是不是在谈朋友?”老郑挠了挠头,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哈哈哈。”小方听见老郑这么说,原本拉下的脸顿时又充满了阳光,这小丫头,年轻稚嫩,长相并不是很好看,但是非常耐看,皮肤特别白皙,尤其笑起来两眼就眯成了两弯好看的弯月一样。 “你笑什么吗?”老郑被小丫头笑的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小李是所里最年轻的一个正式警员,比小方还小两岁,按照正常程序肯定是没法进编的,但是人家有一个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的老爸,那就谈什么正常程序? 老郑也不明白背景这么深厚的孩子为啥要来杨家湾这个穷乡僻壤来吃苦,后来琢磨了一下总算搞明白了,有两年基层工作经历,再加上读个在职大学,工作经历和上学时间放一起那可节省了好几年时间呀,等拿到大学毕业证书后可就前途不可限量了,好在这个孩子背景很深,但是基本不胡来,至少明面上没见他胡来过,而且对老干警们也很尊敬,这让老郑倒也放心了下来。 “郑所,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哈,你要保证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小方一脸诡秘的笑容,悄咪咪地跟老郑说。 “什么神秘的事情呀?”老郑皱着眉头,一脸警觉地看着身边的小方,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所里一共就这么点人,除了病休的指导员老陆有点儿不合群外,其他人基本上都还是比较阳光的,老郑从不觉得下面这群人能搞出啥违法的事情,只要不违法,各自家里的私事,老郑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干警察快二十年了,哪些事情该管,哪些事情不该管,哪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哪些事情自己知道但装作不知道就行了,这些老郑心里敞亮着呢。 “小李呀,追求我只是个幌子,他另有追求对象!”小方看见老郑点了头了,就放心说了出来,不过这不省心的小丫头最后关头还是卖了个关子。 “谁呀?”老郑顿时一头雾水了,所里跟小李年轻合适的也就小方这个小丫头了,难不成小李在外面搞对象了? “你猜!”小方继续笑眯眯地卖关子。 “你要是再来卖关子,以后你就不要跟我出来,去打扫所里厕所!”老郑对这小丫头恨的牙痒痒了。 “我说我说……”一听说明天要打扫厕所,小方顿时求饶了起来。 “赶紧的,叔听了还要补补觉。”老郑不满地摸了摸下巴。 “小李呀,现在同时追求冯姐和裴姐两个人。”小方压低声音悄咪咪地说着。 “啥?!”老郑顿时惊呆了,追求冯燕,还有裴丽,两个人! “这怎么可以?”老郑目瞪口呆地看着小方,作为一个基层工作多年的老警察,各种事情见得多了,但是自己身边出现这样的事情,老郑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太能接受。 “切!都没有婚姻家庭的,她们愿意你郑所能管得着吗?”小方不屑一顾地说道。 “额……”老郑摸了摸额头,确实,裴丽比小李大六岁,二十三岁的姑娘没有嫁人没有男友,冯燕比小李大十三岁,离婚已育的单亲妈妈,也没有婚姻约束,小李和她们俩谈恋爱,除了一男追两女说不过去外,其他的老郑确实不好说太多,而且,就小李那家庭背景,人家不惹自己老郑就谢天谢地了,自己哪里敢去找不痛快呀,反正人家小伙子已经来半年了,再待个一年半肯定要调回市局去工作,只要顺利平安度过这一年半,老郑也就阿弥陀佛了。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小方和小李年龄相近,两个人平时也经常凑一块儿嘀嘀咕咕,导致老郑误以为他们俩在谈对象,所以小李的情况小方应该是知道比较多的。 “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老郑本该装作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但是好奇心和八卦之魂还是让他憋不住又问了起来。 “上个月,小李已经拿下了冯姐。”小方嘿嘿一笑,把自己憋在心里想说但又找不到人说的秘密终于说了出来。 “啊!”老郑闻言真的惊呆了,他前面以为小李只是从市里调动来杨家湾,一个小孩子在这里太无聊了,借着追求同单位的两个大姐姐来解解闷罢了,老郑并不觉得冯燕和裴丽会答应他的。 冯燕和老郑一样,也是退伍兵转业的,她是通信兵,运气相当不好,县政府给她安排工作时正好赶上她怀孕了,最后没有编制,只能来杨家湾派出所当辅警,五年前因为老公出轨,冯燕毅然带着才六岁的女儿离婚,这期间老郑和许静也帮助给冯燕介绍过好几个男人,但是都因为冯燕带着个女儿没有谈成,本所里的民警李强也和冯燕谈过,两人都同居准备结婚了,结果因为冯燕身体原因不能生育最后没成,冯燕都已经打算孤身终老了,实在没想到小李过来才半年不到,居然把她搞上床了。 “真的假的呀?”老郑忍不住质疑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小李都给我看过冯姐的内裤和奶罩。”对于郑所的质疑,小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自己好不容易找机会把憋心里的秘密说出来了,居然郑所还不相信? “这这这……他为什么给你看那些东西呀?”老郑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又问了起来。 “哼……这你就别打听了。”小方小脸顿时一片晕红,她没好意思说自己和小李玩真心话大冒险,自己把自己的乳罩内裤都输给小李好不容易赢了小李才看见小李从他包里掏出了冯燕的乳罩内裤。 “我不信!”老郑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不信。 “不信就不信,哼!”小丫头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哼了一声。 “那……李强知道这事儿吗?”老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毕竟李强也是所里的正式民警,他比冯燕小六岁,两个人在谈了差不多有两年时间,同居也有一年多时间,两人就差领证了,结果还是没成,这要是让李强知道自己的前女友被所里另一个小年轻搞上床了,老郑真担心会不会闹出事情来。 “切……郑所你这是老古板了。”小方不屑一顾地说道。 “怎么说?”老郑闻言一头雾水。 “第一、人家李强可想的开了;第二、李强现在和唐医生恋奸情热着呢;第三、小李追冯燕还是李强帮他出谋划策的。”小方的话让老郑顿时目瞪口呆。 屁大点的地方,每天就那么十来个熟悉的人,除了偶尔出去抓嫖收罚款来完成上级交代的罚款任务,其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处理邻里纠纷,一潭死水里终于冒出来小李这么一条活鱼,多有意思呀! 当然了,对老李这条每天沉在水底的大鲶鱼来说,水上面发生再多事情,也和自己无关,自己每天只要静静趴着,想自己所想就好了。 “老婆女儿热炕头”,老李想着老婆许静昨夜那娇羞的模样,顿时心神一阵荡漾起来。 四许静上完自己班的第一节语文课,夹着课本和教案,抱着学生作业正准备往年级组办公室走去,刚迈进门口,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办公室已经挪地方了,不禁有些尴尬地退了出来,转身往回走到了图书室旁边的角落里一个很隐秘清净的房间。 这个房间不大,也就大约二十平米左右,以前是退休的老校长霸占着做退休校长办公室的,后来县教育局约谈了一次老校长后,老校长就再也没来学校里指手画脚了,办公室也被清退了出来,上周总务处通知许静搬来了这里。 许静推开门,小小的房间里暖融融的,电热油汀在早上清洁大姐打扫时就已经打开了,现在房间里特别暖和,这种暖和比年级组大办公室里对着照小太阳要舒服多了。 办公室里有一个大窗户,朝南向,正对着外面一个湖面,特别清净,阳光也能完全晒进来,两边两排柜子,中间面对面摆了两张办公桌,靠近门口这边还摆了两张长真皮沙发,中间放了一个茶几,一个电烧壶正在茶几上咕噜咕噜地煮水。 许静关上房门,脱下身上的大衣挂在了门口的大衣架上,然后抱着作业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将作业放在办公桌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脱下了脚上的长筒靴,换上了拖鞋,星期一她的下一节课是上午的最后一节,中间还有两节课,此间除了批改作业外基本上没什么事情了,换上棉拖鞋,上课一直站生疼的脚顿时舒服了很多,以前在年级组办公室时,许静也在课余换下脚上鞋穿上拖鞋,但是年级组里人来人往实在太驳杂了,就今年上半年时间许静就丢了两双脱下来放桌底的高跟鞋和丝袜,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偷拿走的,许静也不好意思大张旗鼓去追查,后面也就不敢在办公室里换拖鞋了,自从搬到这间两人间的办公室,除了课代表来,基本就没有其他人来骚扰了,所以许静也就安心换上自己的拖鞋了。 “许妈,给你的!”坐在沙发上正在冲泡热腾腾香喷喷奶咖的女人端着一杯奶咖走了过来,一张白皙的宜笑宜嗔的极其艳丽脸蛋带着笑容将手中的奶咖递给了许静。 “谢谢!”许静朝着舒畅笑了笑,从她手中接过了奶咖。 这间办公室是许静和舒畅两个人独享的办公室,准确来说,是舒畅的个人办公室,但是应学校音乐老师舒畅的强烈要求,把六年级语文老师许静也安置进这间办公室。 舒畅走回沙发那里,躺在了沙发上,拿起已经分了一半在许静办公桌上还留一半在身边的茶几上洗净的车厘子吃了起来,房间里很暖和,早上许静还在教室里上课时,舒畅来办公室后就换了衣服,一件特别靓丽的真丝连衣裙,露出了白净修长的小腿,两只雪白的小脚丫搁在真皮沙发上摇晃了起来。 四方湖小学这种贫困县乡镇小学,所谓的音乐、美术、体育老师等基本都是养老的,一个班一周也就一节音乐课,即便如此,也被语文数学等主课老师轮流陪着笑早早借走了,所以舒畅每天上午来学校里报个到,中午就回家了,如果不是想每天和许静聊聊天,她不来学校露面,学校领导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的,乡下地方,有背景的人,你就不要谈什么公平不公平,你看不惯? 可以! 忍着! 忍不了? 请你滚蛋! 舒畅和许静一样,是万平县本地人,不过比许静要小十岁,她们俩可不是在四方湖小学一起上班才认识的,两个人认识已经有十多年了,十四年前,许静从师专毕业分配到四方湖小学教书,带的第一届学生里就有当时才十岁的稚嫩的小姑娘舒畅,舒畅家境贫寒,小姑娘长得特别白净秀气,但是学习成绩一般般,不知道为什么,许静第一眼看见舒畅就仿佛看见了十年前的自己,出于一种说不清的心理,许静对舒畅特别关爱和照顾,这也让年幼的舒畅对比年长十岁的老师许静充满了感激和热爱,从那时开始,舒畅一直称呼许静为“许妈”直到现在还是这么称呼。 舒畅上了中学后依然和许静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许静与老郑结婚时,舒畅甚至逃课过来给许静当伴娘,后来舒畅也上了本地师专,等她毕业后基本上已经不太可能来已经对入职教师要求至少本科学历的四方湖小学,但是依然有人利用背景关系将舒畅送了进来,以前的师生从此成为了同事,但不变的还是那种比家人还要亲的闺蜜关系。 舒畅是个超级大美女,万平县虽然是一个国家级贫困县,但是好山好水也让这个县城的城乡养育许许多多的姿色出众的美女,许静也是个非常漂亮且耐看的美女,而舒畅不仅仅是漂亮耐看,更是让人一眼望去就会产生惊艳感觉而且一直难忘的大美女,自身底子出色,加上又会修饰打扮,再加上又很有钱,现在更加处在二十四岁的女人黄金年龄,让身边的所有男人无法不得不对其充满了仰慕,舒畅目前未婚,但是大家都知道,舒畅是有男人的女人了,还是已经生育过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的年轻妈妈。 许静一边小口啜着散发浓浓香味的奶咖,一边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躺在沙发上无忧无虑吃车厘子的舒畅,作为也许是最了解舒畅的人,许静完全知道这个明艳照人的女人经历了些什么,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毕竟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不是吗? “许妈,我周末要去香港,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舒畅转过头,望着许静笑眯眯地说,右脸颊处随着笑容顿时显现出一颗全天然的小酒窝,更加给这个女人增添了不少姿色。 “不用不用,我什么都不缺,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自作主张给我买哈,我和老郑就这点儿工资,你把我养成用好东西的恶习了,以后老郑可养不起我的。” 许静连忙摆摆手,舒畅差不多每一两个月都要去一次香港,然后就会给许静带回一堆好东西,漂亮的衣服、昂贵的化妆品、首饰、电子产品,许静不要嘛,舒畅也没其他人可送,毕竟她的亲戚人人都准备了一份,许静收下嘛,价值又特别昂贵,总是拿人家东西这怎么好意思呀,给舒畅钱呢,她一来死活不肯要,二来以老郑和许静这点儿工资,哪儿经得起这么折腾呀。 “许妈,你和我之间,真心用不着这么客气的。”舒畅盯着许静,烟波流转,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她叹了口气,低沉地说:“我知道的,学校里,还有小区里,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一个不要脸的小三,这世界上只有你把我诚心当成朋友、当作家人的。” 许静放下手中的奶咖,汲着拖鞋连忙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她用手在舒畅娇艳的脸上轻轻抚摸着,“没事没事,这世上谁家没有点自己的事情呀,你不用搭理他们的,过好自己就好。”她轻声安慰着情绪有些低沉的闺蜜。 “没事没事,我早就不在乎了。”舒畅莞尔一笑,用手拈起一颗大车厘子,喂到许静的口中。 “你姐最近在干嘛呢?”许静一边咀嚼着车厘子,一边轻声发问,车厘子真甜呀,不过也真心贵,许静爱吃水果,但是这个节气,也只有两块钱一斤的红富士才能舍得吃了,车厘子这种五六十块钱一斤的高端水果,只有过年时才能舍得买个两斤给父亲和家里的孩子们尝个新鲜。 “她前段时间去广州了,胎儿好像有点儿问题,去大医院找医生看看。”舒晴是舒畅的同胞姐姐,比舒畅大四岁,原来是镇卫生院的护士,七年前结婚嫁给了镇政府一个小办事员,前几年丈夫被调动去县里进了县政协,已经做到了副科级,自己也进了本县新开的一家民营妇幼保健医院美丽佳人妇幼保健医院做了院长,两年前刚刚生下了一个女儿,今年中秋前后又怀孕了,舒晴舒畅以及她们姐妹俩的小妹舒瑛都和许静比较熟,不过也能理解,杨家湾镇带上下面的三十五个村加一起也不过二十多万人口,地方封闭保守,基本上牵扯来牵扯去要么就是远房的亲戚,要么就是彼此都有很熟悉的朋友。 镇里很多人都舒晴和舒畅的态度,至少内心的态度,是相差极大的,她们看不起妹妹舒畅,觉得她不结婚就生了两个孩子,长的漂亮跟个狐狸精一样,就是个被富翁包养的小三,而姐姐舒晴则不然,人家长的不仅好看,能干有本事,还嫁了个能干的老公,就一个普通的小镇出生的小伙子,凭自己本事赢得县里大领导的赏识一路提拔去县政府(当地人可分不清县政协与县政府的区别)当领导干部了,还把老婆弄进民营医院当院长,听说就舒晴每年的收入至少五六十万,现在人家夫妻俩生了女儿了老婆又怀了二胎了(舒晴舒畅姐妹都是少数民族畲族,政策允许生育多胎),妥妥的杨家湾镇上等家庭了。 但是只有极少数人,当然也包括与舒家姐妹都很熟稔的许静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舒晴的丈夫并不是有人提携才去县政协的,而是有人用钱和仕途买通了他,而他付出的则是自己的家庭和妻子以及一段用来掩人耳目的婚姻;舒晴也不是丈夫动用关系把她弄到民营美丽佳人妇幼保健医院做院长的,而是她的情人专门给她开设了这个医院;至于舒晴的女儿以及现在肚子里的二胎,自然也不会是她与名义上丈夫爱的结晶,而是那个神秘男人的骨肉,而那个神秘男人,同时也是舒畅的一儿一女的亲生父亲,直白地说,也就是舒晴舒畅这对同父同母的姐妹花,都委身于同一个男人,也都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个男人的安置包养,甚至无怨无悔地给他生儿育女。 虽然姐妹两人都委身同一个男人,但是舒畅对姐姐并无什么怨言,按照舒畅的说法“万平县平均下来娶个老婆要三四十万的彩礼,有多少光棍汉娶不到婆娘呢,没钱没本事的只能守光棍,有钱有本事的能多占几个还能让他不多占吗?” 舒畅十九岁还在读师专时就未婚先孕了,她的父母当知道了二女儿还在上学就被人搞大了肚子后顿时怒不可遏,但当得知搞大舒畅肚子的男人是谁后,顿时整个家庭都陷入了沉默,几天后,男人坐着迈巴赫来到了舒畅家里,和舒畅父母一番密谈之后,舒畅父母就默认了舒畅和男人的特殊关系,舒畅临产前,身为卫生院护士的姐姐舒晴去舒畅家中帮忙照料妹妹,虽然舒晴已经是男人事实上的“大姨子”了,但是贪恋美色的男人对送上门的漂亮小少妇并没有客气,利用暴力手段,强行剥光了大姨子的的全身衣服抱进了卧室,舒晴面对“妹夫”的强奸,并没有做太多挣扎,在男人的权势、金钱面前,女人的各种挣扎最终也是让男人在享用女人肉体时多几分别样的乐趣罢了。 在妹妹舒畅的默许下,姐姐舒晴半推半就也成了男人的秘密情人。 姐姐本来的想法倒也很简单,她不愿过多介入妹妹和男人的已经得到父母默许的准家庭,自己只是做一个男人用来解闷的情人就好,当然了,男人如果能够利用他手中的权势和金钱给自己和家庭多一点扶持那就更好了,但是男人就是男人! 这世界上没有男人在面对女人时是不贪婪的,男人不仅仅占有了姐姐舒晴的身体,他还得陇望蜀地要求姐姐也和妹妹一样,给自己生儿育女,这下子就难办了! 毕竟舒晴和妹妹舒畅不一样,舒畅未婚,未婚生育最多也就招人白眼而已,而姐姐可是有婚姻有家庭的人,她有自己的丈夫! 但是,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都不算事情,男人先花钱安排了一个姿色不弱于舒晴的美女,三下五除二就勾搭上了舒晴在镇政府底层艰难维持生计的丈夫,然后男人亲自出马,与舒晴丈夫一箱啤酒一顿撸串就谈妥了交易,一周后,舒晴丈夫接到县政协调令,扬眉吐气离开了饱受欺压的镇政府,带着新的女伴去县城上班了;几天后,舒晴羞羞答答搬进了男人给妹妹舒畅准备的豪宅的楼下一间同样大小同样户型的豪宅,大约半年后,一笔来自外地的大额投资投到了杨家湾镇政府,双方公私合营了杨家湾美丽佳人妇幼保健院,并聘任二十六岁的舒晴女士担任保健院董事长兼院长,半年后,大腹便便的舒晴女士披头散发哭喊着被送上了本院的产床…… 什么叫闺蜜? 闺蜜就是两个人可以一边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聊着同一件事情,许静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批改学生的作业,而舒畅则躺在沙发上吃着车厘子刷着手里最新的iPhone 6 plus,两个人做着各自的事情,同时又聊着身边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情。 “许妈,我先回去睡一觉哈。”舒畅毫不避讳地当着许静的面换上衣服,然后披上貂皮大衣,踩着高跟鞋,跟许静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的打电话给我,我去香港给你带。” 许静苦笑着答应了下来,抬起手腕看看手表,时间过得好快,马上就要上午最后一节课了。 许静赶紧换上长筒靴,准备好课本和教案准备去上课了。 郑茜茜看着前面掏出一个新的iPhone向身边男同学炫耀的同班女同学校花沈丽君,鄙夷地往旁边轻唾了一口。 “嘻嘻,你嫉妒人家了?”茜茜旁边窜出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黑瘦矮小的带着近视眼镜的小脑袋,她叫徐娇,是郑茜茜在班级里的好朋友,也算是茜茜肚子里的一条小蛔虫,茜茜那点儿小心思都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捉摸透了。 “呸,她就是不要脸。”茜茜很不屑一顾地看着用新苹果手机成功吸引了男生注意力的沈丽君,其实徐娇说的也没错,茜茜心里确实有些妒忌同学沈丽君的,她虽然成绩不如自己好,但是自己成绩在班级里也是中等偏下没什么可拿出手的,可是人家个子比自己高,皮肤比自己白,身材也比自己好,夏天穿单衣就更加明显了,起码比自己的奶子要大一个号,更重要的是,全班女同学私下里都已经知道了,沈丽君十月底时去了一趟县城,成功卖处了,才十二岁零八个月,卖处卖了六万八,这不,回来后就开始在女同学间显摆她买的Dior香水、iPhone 6土豪金手机,这让零花钱捉襟见肘只能靠向父母撒娇索要的茜茜心里颇有些嫉妒。 “喂,上周我跟你说的那事你考虑好了吗?”捕捉到茜茜眼神中不由自主流露出的羡慕的徐娇在茜茜耳朵边悄声问着。 “去去去!那么点钱,想都别想!”上周四茜茜去徐娇家一起写作业,正好赶上来大姨妈了,就去徐娇家厕所里换了卫生巾,带着小姑娘鲜红血迹的卫生巾吸引了徐娇爸爸,也是镇东菜市场卖蔬菜的和女儿徐娇一样又黑又瘦的老徐头的注意,色胆包天的老徐头居然让女儿徐娇向茜茜传话,打算花两万八千块人民币买仅仅十二岁零两个月的郑茜茜的处女苞。 在万平县城乡,历史上常年以来的贫困和封闭,给这个小地方带来了很多不为外人所知的、也难以为外人理解的,但是在当地却是当地人普遍默许的一些怪异习俗,比如女儿家出嫁索要巨额彩礼、再一个就是幼女来初潮后就可以自由卖处。 茜茜和徐娇沈丽君所在的四方湖小学六(3)班中共有学生六十二人,其中女生三十六人,在一年半之前,也就是茜茜她们还在上小学四年级时,班级里个子最高的、发育最早的女生王真在十岁零九个月,也就是月经初潮后的第三个月。 就被邻居家的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叔叔用一万元买走了她的处女苞,这也是茜茜班级女生中第一个卖处成功的女生,在后面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班级里先后已经有十名女生先后卖处,这种发生于当地中小学里的女生卖处。 一般流程都是男人看中了哪个女生就会托人向这个女生询价或者开价,价格谈妥之后,就会约好时间地点,一般会去男方家里或者去县里酒店开个房间,小女生就会在课余时间,一般是周末,洗净身体换上衣服,揣着惴惴不安的又有些激动的心情单身赴约。 一番激烈的床上开苞破处,小女生那未经人事的阴道内就会被人生第一个男人插入,直至滚烫的精液灌满稚嫩的子宫,落红以及污渍沾染上小女生的干净内裤,然后男人抱着刚刚已经从幼女变为小少妇的小女生去洗澡。 小女生用沾满污渍与自己落红的内裤、乳罩(胸衣)来换取男人谈好的钱财,双方再共用晚餐,后面就分道扬镳了。 这种风俗在万平当地已经延续了很多很多年了,大家对此都习以为常了,就算学校老师知道了这个事情,也无非是找女生单独聊聊劝她不要做这个事情,然后……然后也就仅限于此了。 就连茜茜班级的班主任,三十岁的教数学课的姚莹姚老师,大家都知道她十三岁就卖处给哥哥凑彩礼,结果被人一炮搞大了肚子,被迫十四岁产女,现在才三十岁,就已经有了一个十六岁的女儿了。 “我们家穷嘛,我爸也拿不出更多的钱了。我爸活了这辈子就一个开苞个处女的念头了。”徐娇耸了耸鼻子,替自己爸爸辩解了两句。 徐娇的爸爸家里很穷,年轻时怎么也凑不齐娶媳妇的彩礼,结果到五十多岁了,才从街上捡了一个外地来的四十多岁的寡妇搭伙过起了日子,谁也没想到老树开花,结果这个四十多岁的外地寡妇居然还生下了一个又黑又瘦的女儿徐娇,徐娇爸爸虽然为老年得女而开心,但是一直为自己这大半辈子没能开一个处女苞而倍感失落,所以这次才瞄上了女儿的同学。 “哼,你干嘛不卖个处呀,这样你爸不就有钱了吗?哎,你也可以直接把处卖给你爸呀,这不是省钱了吗?”茜茜不屑一顾地说道。 说实话,一方面当地因为有卖处的习俗存在,另一方面现在的女孩子家基本上也都接触了一些男女性爱方面的常识,对这个事情也不如其他地区那样深恶痛疾。 “可是……我……我还没来月经呀……”徐娇推推鼻梁上的大黑框眼镜,一脸无奈地说。 “你先别说了,我妈要下课了,我得赶紧开溜了。”茜茜看见前面六年级好像要下课了,赶紧撇开了徐娇,转头就跑。 “强强,要是我妈问你,你就说我去你妈那里吃饭了。”茜茜在自己班级门口一把揪住一个个子超过一米七,白白胖胖、一脸憨厚的小男生,叮嘱一番后从教学楼另一边一溜烟逃了下去。 “大姨,你别找了,茜茜让我转告你,她中午去我妈那里吃饭了。”范强强站在正在放学孩子人头中寻找女儿踪影的许静面前,瓮声瓮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