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亚平好久没有这样充实过了。 在这个城市,她并没有多少知心的朋友,然而跟孟雨泽却一见如故,贴心得紧。 今天可花了不少的钱给孟雨泽买东西,就像是给自己买似的,很开心。 为孟雨泽花钱,固然有酬谢向宇辉的意思在里面,但仍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喜欢孟雨泽,像亲妹妹一样。 谢亚平在家里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出国读书去了。 她小时候经常做着一个梦,她有一个可怜的妹妹,又总看不清切她的样子,醒来之后就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而见到孟雨泽之后,才感觉孟雨泽就像是梦中那个挥之不去的妹妹。 从孟雨泽的住处回来,家里空落落的。 儿子放在奶奶家带着,丈夫吴天喜估计是打牌去了,他经常要12点的时候才会回来。 吴天喜是工商局的公务员,公务员所有的毛病他一点都没少沾:喝酒、打牌、看黄色电影,在谢亚平看来,完全是个毫无品味又不求上进的男人。 当然也不能说他不求上进,他在单位还是很求上进的,28岁那年被提了副科长,31岁的时候,又花了一万元,提到正科。 最近又在唠叨,提副处太难,想调到省局去。 省局提副处,就像市局提副科一样容易,局长说了算,手续也简单,无须上级严格的考察和选拔。 不断的提升官位,仿佛就是他人生的目标,这当然对家庭并无害处,但谢亚平就是觉得丈夫太市侩,太功利。 家庭里没有生活的激情,没有共同的语言,没有心灵的伴侣。 这一切她都习惯了。 当初嫁给他的时候,父母和自己也都是因为他有个不错的工作,接纳了他。 虽然这样的婚姻跟自己的想象有太大差别,但她也知道,生活就是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后,就彻底地认命了。 浪漫而激情的年龄,属于过去恋爱和初婚的时代,这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 也许是精神层面的巨大差异,他们并没有很多的交织,老公晚上基本上就是跟朋友打牌赌钱打发日子。家里就留下了孤单单的妻子。 有一段时间,谢亚平差点出轨。 孤单的她,居然网恋了,恋上了一个大她十岁的画家。 也不能说她没有投入感情,但是当那个画家不顾一切地跑到这里来要见她时,她被吓到了,她从没想过要背叛丈夫,跟一个网络上的男人发生实际的恋情。 她没有去见他,从此也不在网络上寻找慰籍,她觉得那很虚幻,很危险。 孟雨泽洗过澡,看了会电视,就上床睡了。 丈夫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入了梦乡。 她又梦见了那个并不存在的妹妹,真的跟孟雨泽很像。 她还看见向宇辉走了过来,把她搂在怀里,咸猪手无理地摸着自己的屁股。 她很惊恐,急醒过来。 原来丈夫躺在身后,手伸进自己的内裤,正摸屁股上摸索。 她知道,老公又要跟她做那事了。 老公比她大四岁,正是性欲旺盛的时期,每周都得要2次以上。 但令谢亚平不满的是,丈夫天天在外面打牌,回来很晚,每次都是把她弄醒了,才造爱。 这样一般来说,谢亚平并没有多大的性冲动,尽义务的次数,远比自己也想要的次数多。 但今天很快,大约是因为做梦的缘故,还因为丈夫在亲她的时候,她产生了性幻想,把老公当成了向宇辉,所以下面很快就湿如泥溏。 丈夫扯掉了她的内裤,把她的双腿架在肩上。他也感觉到她异常的湿滑,不免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湿?” 她当然不能告诉他是因为什么,而是主动地搂紧丈夫的脖子,跟丈夫接吻,以示自己想要他。 心里却在嘀咕: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想起了向宇辉? 这是她近一年来最舒服的一次,在丈夫达到高峰的时候,她也同时到达。 两人相对而卧,相拥而息。谢亚平听到丈夫的心率渐渐归于平静,丈夫的脸,正满意地看着自己,把自己都看害羞了。 吴天喜把妻子的身子往怀里拢了拢说:“老婆,我想调到省局去。” 谢亚平黑亮的眼睛瞟了他一眼,又窝在他的臂膀上。“能调去么?” “不知道,得活动一下。” 谢亚平点点头,“如果家里钱不够,我从公司里拿钱过来。” 谢亚平的公司效益还不错,谢亚平也是看准了这个行业,所以大学毕业后根本没有考虑父亲对她的人生安排。 她没有去考公务员,而是自己开起了公司,把她的专长用在了她的事业上。 她的收入相当于丈夫收入的3倍。 吴天喜却沉默起来,看上去心事很重。谢亚平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吴天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你还记得省局的董局长吗?” “记得呀。”前几个月董局长来过市里,吴天喜因酒量大,奉命前去陪酒。 吴天喜打电话给妻子请假的时候,市局的唐局长就让吴天喜的妻子也过来吃饭。 谢亚平见过那个董局长,60岁不到,一头银发跟染过似的,所以印象还挺深的。 “他现在在我们市里。晚上局里让我招待他,我给他找了个小姐。” “当官的怎么都好色呀?”谢亚平对好色的官员非常不屑,也警告丈夫说:“你要是以后当了官也这么好色,我就把你割了。” “董局长就是比较好色。”吴天喜继续说道,“晚上我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提了想调到省局去的意思,董局长说……” “说什么了?” “他说你很漂亮,跟明星似的。我寻思他是不是想打你的主意。” “这个老流氓,做梦!”谢亚平狠狠地骂道。 吴天喜好一会不说话,谢亚平倒是越想越不对劲了,难道老公…… “你不会是想要我去陪他睡觉吧?”谢亚平一骨碌爬起身来,“我警告你吴天喜,你可别打错了算盘,我绝不会陪那个老流氓去睡觉的!” “你以为我喜欢吗?现在就这样的社会,”吴天喜摇摇头,无奈地说,“只要你肯帮我,我就能调到省局去。” “你……”谢亚平气愤得说不出话来,她悲哀地看着丈夫:“你太令我失望,你的前途就那么重要?比老婆还重要吗?我告诉你,我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日的鸡女,你别做梦了。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私自透顶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嫁错了你!” 吴天喜接受着妻子的痛骂,还自己很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老婆,可是现在是绝好的机会,他就快退休了,他就好色这么个弱点,你帮帮我吧。” “你别做梦了!”谢亚平尖声叫道,“你真让我看不起你,我要跟你离婚!”说着,拿起床上的一条薄毯,到客厅的沙发上去睡。 太可怕了,太伤心了! 没想到丈夫是一个自私到可以不要尊严的男人,为了他的前途,居然可以把老婆拱手让人,自己在他心目中就如此的不值得珍惜? 他哪里还是人,简直是畜牲!